金茂點點頭,湊到馮偉利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
馮偉利兩道眉毛本來還擰在一塊兒,聽了金茂的話,立馬舒展開來。
“老馮,”金茂坐正了身子,“你經(jīng)驗多,要擱在以前,遇到這種事兒,你們一般都怎么辨認真假?”
辨認真假?
你直接當人證不就行了?
不光你,你們一家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昨晚,我喝的酩酊大醉,在徐奶奶家的炕上睡了一夜,哪兒都去不了,怎么可能去強奸錢多多?
“這種事兒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瘪T偉利玩味的笑了笑,“她不是一再強調(diào)她女兒是黃花大姑娘嗎?還作證她女兒被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昨晚才發(fā)生的事兒,到現(xiàn)在才過去幾個小時,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找?guī)讉€女警驗一驗不就清楚了。”
還能這樣!
馮偉利這招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太牛逼了!
怪不得金茂把馮偉利師徒倆都叫過來,鬧了半天,在這兒等著呢!
別說,這活兒別人還真干不來,也就馮偉利這個當過偽警的老油條最合適。
“那就這么辦!”金茂立馬吩咐著秦壯,“你跟所長匯報一下,讓他安排幾個女警過來?!?/p>
“是!”秦壯答應(yīng)一聲,剛要出門,劉芳婆婆忽然大喊一聲,“等等!不能喊人來?!?/p>
“為什么?”金茂冷聲問道。
“不能就是不能,我女兒都那么慘了,你們還這么羞辱她,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劉芳婆婆明顯慌了神,卻還在強詞奪理。
“你懂不懂法?”馮偉利指著劉芳婆婆的鼻子呵斥著,“你們是來告人家強奸的,不檢查一下,怎么知道你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總不能只憑你們紅口白牙的這么一說,就給人家定罪吧?”
“什么叫紅口白牙?我女兒可是黃花大姑娘,你去打聽打聽,哪個黃花大姑娘肯無緣無故的毀掉自己的名聲。”劉芳婆婆還死咬著黃花大姑娘不放。
“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瘪T偉利笑容越發(fā)玩味,“再說,現(xiàn)在是新社會,告人就得要證據(jù),拿不出證據(jù)就是誣告,誣告是要坐牢的?!?/p>
“誰誣告了?就是他強奸的我女兒。”劉芳婆婆一指劉根來,一副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
劉根來回應(yīng)她的同樣是玩味一笑。
到這會兒,他已經(jīng)明白了金茂的心思。
對付劉芳婆婆這種人,就不能給她一點機會,一旦讓劉芳婆婆知道金茂是他師父,那她肯定咬著不放,說什么師父給徒弟作證不算數(shù)之類的話。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來個釜底抽薪。
你不是說被強奸了嗎?那就檢查一下痕跡。
如果沒有,那自然就是誣告;如果有,金茂再站出來作證也不遲。
畢竟也不能排除錢多多昨晚跟什么人做了齷齪事,再往他身上栽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