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細想,便有一青一紅兩道光影自袖口射出,沖向了被毒針射中的大腿之處。
兩三米之外,白衣瘦臉的男子滿臉不可置信地大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即便你是宗師,也絕不可能躲過我的‘暴雨梨花針’!”
但未死的白夜天,不以他的怒吼而轉(zhuǎn)移。
充血的雙眼,兇狠而暴戾地盯著白夜天。
握拳,躍起,向著摔倒在地的白夜天狂猛砸下。
“死!”
白夜天神色平靜,眼眸中閃過幽幽光澤。
右手緊握的冷月刀,自一個不可思議地角度斜斜遞出。
而白衣瘦臉的男子恍若未見一般,任由幽黑的刀鋒自右臂腋下刺入,穿透心臟。
他那勁力雄渾的拳頭,在白夜天額前半寸停了下來。
只有少許殘留的勁力,激飛了飄落的雪花,以及白夜天額前垂落的發(fā)絲。
雙眼中的血色仍在,但怒意已經(jīng)消失,唯有一片死寂。
他,死了。
噗!
白夜天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右手一震,將冷月刀自男子身體中抽了出來。
剛剛那一刀,是他強行運轉(zhuǎn)經(jīng)脈中尚未平復(fù)的內(nèi)力使出。
沖撞了臟腑,才有逆血噴出。
感受著已然恢復(fù)知覺的雙腿,白夜天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江湖,果真是處處險惡。
砰!
院落的大門,被猛然踹開。
舉著火把的一眾盜匪,兇神惡煞地沖了進來。
只是沖出了十余步,便猛然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眼前,白夜天手握暴雨梨花針筒,悠然坐在屋檐正門中央的靠椅之上。
“看來,你們有人認識這東西?”
最先沖進前的大漢,此刻渾身僵硬,眼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