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景,與方才的經(jīng)歷,仿若兩張割裂開來,并不真實(shí)的畫卷。
又仿若,同一片天地,卻是兩個(gè)不同的世界。
難以言說的落差感,讓白夜天不由感到一陣暈沉。
深深一口呼吸,他方才緩過神來。
只是,那種發(fā)自心底的冷意,更重了。
“公子,咱們,還逛嗎?”
如詩瞧著白夜天,小心地問道。
半晌,白夜天才長吁一口氣,眼中滿是疲憊地道:
“不逛了,回吧?!?/p>
阿貴的馬車,停在城門口最顯眼的地方。
上了馬車,白夜天先是坐下。
下一刻,直接仰身躺下。
如詩、如畫兩人一驚,立時(shí)上前。
隨意躺著的白夜天,連眼珠都未動(dòng),只是淡淡道:
“我沒事,只是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而已?!?/p>
見他真的沒事,兩人才安心坐下。
這個(gè)時(shí)候,白夜天心底的冷意開始沸騰。
腦中閃過那二十位死于林仙兒劍下,臉上恐懼而蒼白的表情。
二十位,他記得一清二楚。
盡管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那些被殺的人只是一段數(shù)據(jù)。
但是,如此真實(shí)的環(huán)境,他已完全沉浸其中。
一切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已成為真實(shí)。
因?yàn)檎鎸?shí),記憶便越發(fā)清晰。
因?yàn)樘^清晰,便也極其深刻,想忘也無法忘掉。
“如詩、如畫,你們眼中,江湖是什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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