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丈外,鵝毛般的飛雪飄落,遮擋了白夜天的面容,也遮擋了他的身形。
但在白發(fā)老者眼中,卻已是飛雪盡消,唯有一人持刀而立。
森然而霸道的刀意,牢牢將他鎖定。
只要他露出任何一絲的破綻,必將要迎接上驚天動地的一擊。
他的瞳孔緊縮,神色間鄭重?zé)o比。
“確未想到,年紀(jì)輕輕的張莊主,竟也是一位宗師高手!”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間,如畫的劍,已連刺馮天笑和他身側(cè)二弟各自七道大穴。
只是瞬息,兩人便已血流如注,經(jīng)脈中內(nèi)力渙散,再無戰(zhàn)力。
如畫的身形亦如漫天雪花般飄渺,一身白衣幾乎已看不出身影。
絕世的劍法之下,猶如虎入羊群。
只是短短數(shù)息,又有馮府一方五名一流高手,皆步了馮天笑兄弟二人的后塵。
雪姨帶領(lǐng)的百余三流以上高手,也是勢如猛虎,哪是已經(jīng)心驚膽顫的馮府之人所能應(yīng)對。
重傷無力的馮天笑,已經(jīng)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爺爺身上。
只是,他臉上的期待之色,在白須老者越來越凝重的神情中,最后化作了深深的凝重,還有驚恐。
又過了數(shù)息,他清楚地看著自己爺爺握著雙矛的手,近了又緊,卻始終沒有出招。
他的心,便已沉到了谷底。
“我馮家愿以正常市價賣給綠柳山莊三萬石糧食,請張莊主高抬貴手!”
馮天笑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恭敬。
白夜天的右手,搭在通體幽黑的冷月刀上,淡淡道:
“晚了。”
馮天笑一愣,隨即壓著怒意道:
“張莊主,真的要跟我馮家不死不休嗎?!
你要知道,我馮家代表的不僅僅是馮家,江湖與朝堂,馮家都有著關(guān)系。
張莊主,就此罷手,我做主,三萬石糧食,全數(shù)贈送給綠柳山莊,分文不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