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陰沉著臉,道:
“聽聞,那位揚淮路總管府同知,年逾甲子,卻貌如青年。”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練就了一門邪功?!?/p>
“以陰時少女之血為引,可逆反先天,延壽長生。”
白夜天的眼神,平靜地讓人心悸。
“原來,根子出在這里?!?/p>
“妹妹生于七月十五子時,自然是最為符合要求。”
“有了這樣的理由,你覺得你找蘇赫商量,還有多少用處?”
白云溪沉默。
他心里清楚,不會有一點用處。
身為南人,是這大元天下最低等之人。
即便再能賺錢,在身為統(tǒng)治者的蒙古人眼中,也與豬玀無異。
良久,白夜天淡淡道:
“聯(lián)系劉福通吧,白家錢財,盡數(shù)獻出?!?/p>
“而且,爹你應(yīng)該早就給了他們不少支持吧?!?/p>
聞言,白云溪神情一震。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白夜天嘆息道:
“每季我都會查賬,那么多大筆支出,我如何不知?”
“再想想咱們家在那幾個縣的生意,幾乎暢通無阻?!?/p>
“除了你跟他們有合作,難道還有其他理由?”
白云溪一愣,隨即滿臉驕傲。
“不愧是我兒!跟我一樣智慧過人!”
“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p>
他雖看著逍遙懶散,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fēng)行。
當(dāng)下就起身,抱著暖爐,撞入風(fēng)雪之中。
“告訴他們,動手之時,白家也會請出一位一流高手?!?/p>
白云溪嘴角微揚,踩在雪地上步子,也變得輕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