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很清楚,這些人的倒戈,并不單純。
與其說是懾于“天命”。
不如說是懾于自家?guī)煾改抢做f鈞、斬首朱粲、壓服杜伏威的恐怖手段。
以及林士宏十萬大軍歸附,帶來的龐大威勢。
所謂門閥,大多都是逐利而生的墻頭草。
跋鋒寒則抱著他的“斬玄”古劍。
如同標(biāo)槍般,挺立在議事廳門口內(nèi)側(cè)的陰影里。
在這少帥府中,他只聽命于白夜天。
只做白夜天手中劍。
白夜天讓殺誰,他便殺誰!
目的,便是為了白夜天傳他絕世神功的承諾。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孤狼。
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警惕。
冷冷地掃視著廳中,每一個(gè)人。
那些門閥家主們臉上謙恭的笑容,在他眼中虛偽得令人作嘔。
他不是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他只是,不屑。
而且,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他。
只相信手中染血的劍。
每一次看到那些人,對著寇仲歌功頌德。
他心中就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煩躁和冰冷的不屑。
“少帥府天命所歸,引動玉璽神光,此乃江南萬民之幸!”
“我吳郡顧氏,愿獻(xiàn)糧十萬石,錢百萬貫!”
“族中子弟,任憑少帥府驅(qū)策!”
“助少帥府早日平定四方,還天下朗朗乾坤!”
須發(fā)皆白的顧氏族長顧雍,顫巍巍地站起身。
言辭懇切,老淚縱橫,仿佛發(fā)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