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有些不信。
據(jù)他所了解,張平安應該不是求名之人。
“一半為名,一半嘛,單純只是想找個人打架而已。”
打?打架?
楚留香腦中嗡嗡作響。
回神后,趕緊跟了上去。
卻在瞬間,又頓時止步。
頭發(fā)花白,頜有短須,且身形魁梧、神情凌厲威嚴的薛衣人,踏步走了出來。
他雙目微睜,便似兩柄利劍射出。
凡望去之人,卻是仿若真切看到了兩柄利劍,向著自己斬來。
謝曉峰只是神情微凝,便恢復正常。
唯有如畫、張世和、劉一年三人,目光渙散,心神難聚。
白夜天微微挑眉,淡淡道:
“堂堂天下第一劍,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如畫三人耳中。
三人霎時清醒過來,均是不禁身形倒退,驚駭?shù)乜聪蛏袂榱鑵柾赖难σ氯恕?/p>
薛衣人的眼中,只有白夜天一人。
冷酷凌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如此實力,的確有狂妄的資格!”
“你舟車勞頓,今日暫歇一晚,明天,你我決戰(zhàn)!”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又理所當然。
就仿佛,涉及生死的決戰(zhàn),對他來說,不過是如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但也的確如此。
“血衣人”的稱號,便是這位天下第一劍的真實寫照。
戰(zhàn)斗、殺人,早已融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中年歸隱薛家莊后,歷經(jīng)數(shù)年,方才斂去了一身殺意。
從此洗凈鉛華,劍法武功進入神鬼莫測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