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是在闖入,擁有數(shù)萬精銳的突厥龍庭。
而是在自家的御花園中散步。
玄黑龍袍在草原的風(fēng)中紋絲不動,更襯得他身形挺拔如山岳。
他手中并未持刀,只是負手而行。
然而,在他身后半步。
跋鋒寒一手一個,如同拖著兩條死狗般,將天僧和地尼拖行在草地上。
這兩位破碎虛空強者的模樣,甚為凄慘。
天僧渾身是血,氣息奄奄;
地尼斷臂處血肉模糊,眼神死寂。
如此情景,形成了一幅極具視覺沖擊力的畫面。
如同兩座沉重的石碑,壓在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突厥人心臟上!
而在他們身后,更遠一些的地方。
傅采林失魂落魄、步履蹣跚地跟著,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他已跟隨了白夜天一路。
唯一的目的,便是乞求白夜天這位大明之主。
能夠饒過他的罪責(zé),不遷怒于高麗之民。
只是,白夜天并未搭理他。
“是…是畢玄大師的客人…”
“天哪…天僧和地尼…被…被拖在地上…”
“傅大師…他看起來…完了…”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間纏繞住每一個沖出營帳的突厥武士的脖頸。
剛剛被重賞激起的兇焰。
在看到那三個如同夢魘般存在的下場時,瞬間被澆滅了大半。
“放箭!給我射死他!”
頡利可汗在親衛(wèi)的重重保護下,站在牙帳前的高臺上。
指著白夜天嘶聲怒吼,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