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山寨中的人,真的全部被滅口了嗎?”
他看著六叔,眼中還帶有希冀之色。
六叔心中暗嘆一口氣,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并未回答。
其實,這已是回答。
燕南天的眼神,黯然而痛苦。
半晌,他才抬起頭,聲音暗啞地向著六叔問道:
“六叔,告訴我!這里的消息,家族是怎么知道的?”
迎著燕南天痛苦而執(zhí)著的眼神,六叔心頭不由一顫。
張了張口,又閉上。
半晌,才又張口,嘆息道:
“南天,有些事,難得糊涂啊?!?/p>
燕南天的眼神,依然痛苦而執(zhí)著。
“六叔,告訴我!”
沉默半晌,六叔搖了搖頭,道:
“除非你回歸家族,否則,我不能告訴你?!?/p>
六叔的語氣,很平和,但很堅定。
燕南天的眼神,也變得平靜,平靜地讓人心悸。
他盯著六叔,目光又掃過其他黑衣人,鄭重說道:
“六叔,今天我在這里!沒有人能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從這里拿走任何東西!”
六叔的神情,頓時一變。
盯著燕南天,聲音也沉了下來,道:
“南天!你是認(rèn)真的?”
燕南天正色答道:
“六叔當(dāng)知,這樣的事情上,我從不玩笑!”
六叔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調(diào)息結(jié)束的白發(fā)老者。
“三哥………”
白發(fā)老者的臉色,仍有些蒼白。
燕南天的那一劍,乃是含怒而發(fā)。
他沒死,已是燕南天留手的結(jié)果。
此刻雖已緩和了傷勢,但經(jīng)脈、臟腑,均已重傷,毫無再戰(zhàn)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