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蓄愣了,癲狂大笑著倒地。
這時,才露出他已經(jīng)齊腰而斷的傷口。
刀太快,太利,傷口并未第一時間顯出。
血開始流淌,胸腹之中的臟器、穢物,也開始流出。
即便如此,余蓄仍未斷氣。
他也曾是宗師高手,生命力之強(qiáng),遠(yuǎn)非普通江湖人可比。
只是,這樣的傷,非是二十年前那樣。
這樣的傷,誰也救不了。
他承受著身軀斷為兩截的肉體之痛,還承受著希望變成絕望的心靈之痛。
他已癲狂,卻仍有一絲清醒。
“哈哈哈哈,縱橫江湖十載,茍且延命二十載,一生所得盡為他人嫁衣,江湖,去他媽的江湖!”
言罷,他便雙目一瞪。
已是用上最后的內(nèi)力,自斷心脈而死。
一代大盜,自二十年前消隱于江湖。
今日,悄無聲息地徹底死于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三流修為的人手中。
林仙兒身上,已是爆發(fā)出無比濃烈的殺機(jī)。
“張公子,你是在逼我殺你!”
如畫護(hù)在白夜天身邊,握著的短劍,隨時可以出手。
白夜天卻是絲毫沒有惹禍的覺悟,淡淡道:
“若沒有余蓄,我可以得到整個小刀會,殺了他,我已念頭通達(dá)。
作為代價,那三成財(cái)寶,全部歸你!
另外,那位仲會主,你若是救治及時的話,應(yīng)該也能活下來?!?/p>
林仙兒眼中,殺機(jī)起伏。
她看著白夜天,目光又掃過喉嚨處仍有呼嚕呼嚕聲音的仲厚良,并未第一時間動手。
“告辭。雷使若是有暇,請往綠柳山莊一行,你我再把酒言歡?!?/p>
白夜天果斷轉(zhuǎn)身,往密室外走去。
林仙兒眼中殺機(jī)沉浮,終歸平靜,道:
“張公子這樣的絕世之才,我‘天尊’絕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