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飛雪無盡,屋內(nèi)溫暖如春。
坐在桌前,白夜天掃眼掠過,便將紅色絲帛遞還如詩。
“名正則言順,告訴郝立,給府衙送上一萬石糧食?!?/p>
“另外,派人前往城中兵器鋪,打造一斗強弓四百副,二斗至一石強弓各十副?!?/p>
“箭矢,只要符合標(biāo)準(zhǔn),全部買下?!?/p>
“通知雪姨,明日一早,帶上戰(zhàn)堂三流以上高手,入太行山剿匪!”
如詩起身,略帶興奮道:
“是,公子!”
如畫則是靜立無聲,默默守護(hù)著白夜天的背后。
她與如詩不同,心更靜,人,更純。
自白夜天放過了真正的張平安一家,她便將自己的命,送了出去。
此生,唯劍,唯公子。
如詩離去,屋內(nèi)歸于寧靜。
屋外,天色漸暗。
雪,似是更大了。
毫無停息之意。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卷動著雪花。
幾片晶瑩,透過打開的窗戶,竄入了屋內(nèi)。
瞬間,被屋內(nèi)熱氣一沖,融化為水,滴落地面,又蒸發(fā)無蹤。
搖曳的燭光下,白夜天輕捻著手指。
諸般之事,盡入腦海,翻騰滾動。
漸漸地,抽絲剝繭而出。
凌厲而明亮的雙眸,變得幽深莫測。
“如畫,去請雪姨來一趟。”
“是,公子?!?/p>
天幕初明,綠柳山莊正門外,已是一片肅殺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