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看著楊廣,那瞬間蒼老了十歲的模樣。
心中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楊廣其實也并未指望他回答。
“朕……只是想……”
“想做一件……像秦皇漢武那樣……能流傳千古的大功業(yè)……”
楊廣的聲音,充滿了迷茫和一種孩童般的委屈。
“開運河……通南北,利萬世……”
“征高句麗……雪前朝之恥,揚國威于域外”
“……朕……錯了嗎?”
宇文成都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
“陛下……初衷……或許是好的?!?/p>
“只是……步子……邁得太急太大了……”
“大隋的天下……還承受不起陛下的偉業(yè)……”
“承受不起……哈哈……是啊,承受不起……”
楊廣喃喃自語,眼神再次渙散。
陷入了更深的絕望和自我懷疑。
白夜天心中微動。
楊廣此刻流露出的,是褪去帝王光環(huán)后。
一個迷失在巨大抱負與現(xiàn)實泥潭中,屬于凡人的脆弱。
這份脆弱,比之前的瘋狂更顯真實。
時機已至。
白夜天心念微轉(zhuǎn)。
一絲凝練到極致,蘊含著已然經(jīng)歷蛻變意志的靈識細絲。
如同無形的水滴,悄無聲息地穿透殿墻。
精準地“滴”入,楊廣因情緒劇烈波動,而毫無防備的識海深處!
這不是攻擊,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意念傳遞。
乃是白夜天以曾經(jīng)的“種神術(shù)”為基礎(chǔ),提升推演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