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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中國神話體系中的靈禽異獸（第1頁）

啟元二十三年春，玉帝端坐于九龍寶座，將一冊燙金封皮的《神州靈籍》與一支羊脂玉筆遞向階下。“神州山河孕靈，飛禽走獸里藏著不少奇物，散在山海間少人識得?！庇竦勐曇羟f重，“你且去九州走一遭，見著典籍里記的靈物，便把它們的模樣、異能都寫下來，存于天庭，好留著這份天地靈韻?！庇^靈使接了旨意，揣好籍與筆，當日便離了天庭，先往東方蓬萊去。

蓬萊仙山浮在海上，云霧繞著山尖，山腳的梧桐林長得正好，葉片在風里搖出細碎的響。觀靈使剛走進林子，就聽見一陣清亮的鳴啼，如玉石相擊——抬頭時，一團五彩霞光正從云里落下來，斂了翅停在最高的那棵千年梧桐上。

這便是《詩經(jīng)·大雅·卷阿》里寫的鳳凰。觀靈使站在樹下細瞧：它身形足有一丈開外，羽翼展開時像塊垂落的彩綢，赤、黃、青、白、黑五種顏色混在羽間，尾羽拖得長，上面的斑紋像跳動的小火苗；金紅色的爪子輕輕搭在枝椏上，竟沒壓彎一片新葉；喙是白玉似的顏色，叫的時候嘴里還會透出淡金色的光。等鳳凰落穩(wěn)了，觀靈使又看它的異能：它果然像書里說的，只肯落在梧桐樹上，啄食枝頭的練實，喝樹下石縫里的醴泉。有次它羽翼掃過一株半枯的梧桐，那蜷曲的枝丫就透出嫩綠，抽了新枝；它叫的時候也分兩種——和緩的鳴啼響起時，林子里的麻雀、斑鳩都會飛來圍著它轉(zhuǎn)，像是朝賀；要是聲音變得急促，不出半日，山間準會起大霧，提醒山民別進山。

正寫著，一陣青幽幽的啼聲傳來，一只青羽毛、紅尾巴的鳥落在旁邊的梧桐上，羽間還綴著細碎的金斑——是《山海經(jīng)·大荒西經(jīng)》里記載過的鸞鳥。它比鳳凰小些，身長約六尺，頭頂有圈紅紋，眼睛像赤玉般亮，飛的時候翅膀帶風，卻沒半點聲響。觀靈使見它銜來一枚青芝，放在鳳凰腳邊，青芝一沾土就化成青煙，繞著梧桐飄了一圈，林子的空氣頓時更清新了。鸞鳥最會聚靈，和鳳凰一起叫的時候，能把山間的濁霧散掉；要是它的翎羽不小心掉在地上，轉(zhuǎn)眼就會變成青金石，帶在身上能讓人睡得安穩(wěn)。

忽然有片紅光掠過眼前，一只紅羽毛的鳥落在觀靈使肩頭，兩只眼睛里各有兩個瞳仁，像四顆小火珠——這是《拾遺記》里的重明鳥。它長得像錦雞，身長三尺，羽毛紅里帶青紋，喙白得像霜。觀靈使盯著它的雙瞳看，林子里忽然竄出個毛茸茸的山魅，朝著一個采草藥的山民撲去。重明鳥雙瞳里的紅光一下子亮起來，山魅叫了一聲就化成青煙散了。原來它能驅(qū)邪，雙瞳的光能照到幾丈外，能破掉人的夢魘，還能趕跑山精；要是它停在誰家屋檐上，那家里的蟲子都會消失，小孩也不會生痘疹。

最后見的是鹓鶵，通體雪白，一點雜色都沒有。它落在一朵沒開的梧桐花苞上，爪子輕得沒壓壞花瓣，身長約四尺，尾羽像飄帶似的，飛的時候連塵埃都不沾。觀靈使見它啄食竹實，吃完后繞著林子飛了一圈，原本帶著海腥味的風，竟變成了梧桐的清香。書里說鹓鶵性子高潔，從不靠近臟污的地方，飛過的地方空氣都會變干凈，連瘴氣都能化掉；要是它的白羽飄落在地上，會變成白色的靈芝，人吃了能添壽。

離開蓬萊，觀靈使乘云往南，不多時就見一片浩渺的水域——這是云夢澤，九百里水面上飄著蘆葦，風一吹就蕩起綠浪。他剛站在澤邊的土坡上，就看見蘆葦叢里有團赤光閃動，走近了才知是一只獨腳的鳥，正站在焦黑的蘆葦稈上——是《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里所說的畢方。

畢方長得像仙鶴，卻只有一只腳，身長約五尺，全身覆著紅羽毛，羽間夾著青黑色的紋路，喙尖白得像霜，翅膀尖帶著火星，飛的時候尾巴后面會拖一縷輕煙，不燒草木，卻能讓人覺出暖意。觀靈使正記它的模樣，畢方忽然振翅往北飛，把火星落在一處干草堆上。沒過多久，住在附近的村民提著水桶跑過來，竟在草堆下發(fā)現(xiàn)了半燃的火種——原來畢方是在預(yù)警火災(zāi)，它落下火星的地方，準是藏著火災(zāi)隱患，當?shù)乩限r(nóng)用它的羽毛入藥，說能解燙傷的火毒。

往澤心的石洲走，就看見一只巨龜趴在上面，背甲上刻滿了星星似的紋路——是《山海經(jīng)·海內(nèi)北經(jīng)》里的玄龜。它的背甲有五尺寬，呈深黛色，上面的紋路是二十八宿的樣子，白天泛著金光，晚上會轉(zhuǎn)成銀光；腹甲是雪白色的，綴著些黑斑，爪子像青銅鑄的鉤子，爬動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觀靈使見玄龜把背甲貼在水面上，原本渾濁的澤水竟慢慢變清了，連水里的碎草都沉了底。書里說玄龜能鎮(zhèn)住澤水，它背甲上的紋路還能預(yù)報天氣：紋路變暗，不出三天準下雨；要是紋路發(fā)亮，那一定是晴天。它待的地方，澤水冬天不結(jié)冰，夏天不發(fā)臭；用它背甲滴下的水擦臉，能治水腫；它的卵產(chǎn)在石頭上，那石頭會變成玄龜石，能夠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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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見水里傳來低沉的龍吟，一條青鱗的異獸破浪而出，頭生短角，尾巴帶著倒鉤——是《山海經(jīng)·中山經(jīng)》里所說的蛟龍。它像長了腳的蛇，身長三丈，青鱗片上帶著暗紅斑紋，角是灰褐色的，不算長；眼睛像赤銅做的，亮得很；尾巴像魚鰭，卻有個倒鉤，在水里游得像箭一樣快，濺起的水花還泛著青光。觀靈使見它用四只腳踏著水面，上游的活水竟順著它的軌跡流進一條快干涸的支流，原本蔫掉的蘆葦瞬間就挺直了腰。蛟龍雖不如神龍神通大，卻能護著一方支流：支流干了，它能引上游的水來；支流要泛濫，它能用尾鉤在岸邊劃出道溝，把水排出去；水里要是有吃人的惡魚、作亂的水怪，它都會趕跑。當?shù)貪O民說，用它的鱗片入藥，能解水里的毒。

最后見的是翳鳥，從云里飛下來時，像飄著一塊七彩的云。它的羽毛有七種顏色，身長一丈多，翅膀?qū)挼孟耥斎A蓋，展開能遮住好幾畝地；尾羽短而密，像織出來的錦緞，頭頂有圈七彩的冠羽，叫的時候像風吹過鈴鐺，叮當作響。觀靈使見它落在澤心的小山上，翅膀展開遮住了烈陽，羽翼上滴落的水珠像細雨似的，落在剛冒芽的蘆葦苗上——原來它怕新苗被曬枯，特意來遮陽。更奇的是，它翅膀上的水珠落在地上，竟長出了細小的蘆葦苗，沒幾天就長得綠油油的。

往西行三千里，就看見昆侖山脈橫在眼前，雪峰像白玉柱子似的戳在天上，山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原。觀靈使剛走進草原，就有一只雪白的獸從草叢里走出來，長得像獅子，眼睛像琉璃一樣亮——是《山海經(jīng)·大荒東經(jīng)》里記錄的白澤。

白澤全身雪白，沒一根雜毛，身長六尺，頭頂有只淡青色的角，光滑得沒紋路；眼睛像琉璃，能映出人的影子，能看透人心；耳朵像狐貍的耳朵，尾巴長得像把掃帚，尾尖還帶一縷黑毛，走的時候腳步輕，從不踩到草葉。觀靈使正低頭記錄，忽然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你是來記錄我們的吧？”抬頭一看，竟是白澤在說話。原來它最通人性，能和人交談，知道天下萬物的來歷，連鬼神的事都清楚。有次草原上鬧山妖，白澤把角亮出來，泛出白光，原本隱身的山妖一下子就現(xiàn)了形；它的毛落在地上，會變成一張小小的白澤符，帶在身上能避邪祟。

草原盡頭跑來一只金黃的獸，長得像虎，卻有九條尾巴，臉像人的臉，眉眼很溫和——是《山海經(jīng)·海內(nèi)北經(jīng)》里的騶吾。它身長一丈多，金毛上帶著黑紋，九條尾巴蓬松得像朵花；腳像虎爪，卻沒有尖鉤，叫的時候像嬰兒的笑聲。觀靈使見它銜著一只受傷的幼鹿，用舌頭輕輕舔幼鹿的傷口，沒一會兒，幼鹿就能站起來跑了。騶吾雖長得像虎，卻不吃肉，只吃野果和嫩葉；見有人或動物遇險，總會上前保護；它的尾巴掃過身邊，能把靠近的猛獸趕跑；把它的尾毛帶在身上，夏天都不會被蚊蟲咬。

往雪山深處走，遇見一只像狐的獸，背上長著一只角，毛色金黃，在雪地里特別顯眼——是《山海經(jīng)·海外西經(jīng)》里說的乘黃。它身長三尺，毛泛著光，角是淡黃色的，尾巴長得像鞭子，眼睛像赤玉；走的時候像踩著云，腳下的雪都不會化。有個牧民在雪山里迷了路，乘黃引著他走到一間木屋，牧民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皺紋好像少了些，精神也好了許多。書里說乘黃能讓人增壽，要是有緣能騎上它，能多活不少年；它還能找到雪山里的“壽芝”，引著壽數(shù)短的人去采；它的角泛出金光時，周圍的草木冬天也不會枯。

草原邊緣有只像狗的獸，身上是豹紋，頭頂長著兩只彎角——是《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里記載的狡。它身長三尺，黃底黑斑，角是黑色的，不算長；耳朵像狗耳朵，尾巴長得像狐尾，尾尖帶點白毛；爪子像狗爪，卻比狗爪鋒利，卻從不傷人。觀靈使見它在吃一種草，牧民說那是“蠱草”，吃了會生寄生蟲，狡把草吃掉，草原上就不會有蠱害了。有只羊得了病，身上爬滿蟲子，狡用舌頭舔了舔，蟲子就全掉下來了；它的角自然脫落后，會變成狡角符，掛在牛羊圈里，能防牲畜生寄生蟲。

最后見的是饕餮，趴在巖層下，長得像狼，卻有張羊臉，身上披著黑毛——是《神異經(jīng)·西荒經(jīng)》里的兇獸。它身長五尺，臉像羊，卻長著狼的獠牙；身子像人的形狀，覆著黑毛；眼睛像紅銅鈴，爪子帶鉤，尾巴又短又粗，叫的時候像狼嚎，卻更嘶啞。觀靈使正怕它傷人，卻見白澤走過去說了幾句話，饕餮竟乖乖趴在原地，只啃身邊的土石，不往草原去。原來它雖貪食，只要山河靈脈穩(wěn)定，就不會主動傷人；要是靈脈亂了，才會發(fā)狂。它的獠牙自然脫落后，經(jīng)過炮制能入藥，治消化不良很管用。

抵北冥時，滿眼都是冰，無邊無際的冰面泛著寒光。觀靈使剛踩在冰上，就覺腳下震動，一道裂縫順著冰面蔓延——正想退開，一只龜蛇合體的異獸從冰下升了上來，龜甲黑得像玄鐵，蛇身繞著龜甲纏了一圈。這是《淮南子·天文訓(xùn)》里的玄武，北方的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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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的龜甲有一丈寬，上面刻著先天八卦的紋路，泛著青光；龜首像龍首，卻短而圓，眼睛像小黑豆；蛇身是青黑色的，鱗甲細密，蛇頭和龜首平齊，吐信的時候會帶出寒氣。觀靈使見玄武把龜甲貼在冰縫上，那道裂縫竟慢慢合上了，連痕跡都快看不見了。玄武常年鎮(zhèn)守冰海，要是冰面上有油污，它的龜甲一貼，油污就會變成水汽散掉；它背上的八卦紋路還能凈化海水，再臟的水碰到紋路都會變清；要是附近有干旱，它讓龜和蛇一起動，能引出地下的泉眼。

冰面下有團巨大的黑影在動，慢慢靠近時，才看出是條大魚——是《莊子·逍遙游》里的鯤。它長得像魚，卻沒有鱗片，皮膚光滑得像凍住的油脂，全身青黑色；頭小身寬，嘴巴像個巨大的洞，牙齒像白玉一樣排著，眼睛像兩輪寒月，在冰下泛著淡藍色的光，能照亮好幾里遠。觀靈使趴在冰上看，見鯤呼出的氣息變成云霧，裹住整個北冥，原本有點融化的冰面竟又凍實了。鯤是北冥的靈脈核心，它游動的時候，能把冰海里的靈息聚起來，讓魚群長得更繁盛；它只吃冰海深處的“玄冰藻”，不吃活魚；身上掉下來的碎皮落在水里，會變成小魚苗，補充魚群的數(shù)量。

冰洞邊有只小小的獸鉆出來，白首黑身，像只小狐貍，蹭著觀靈使的靴子——是《山海經(jīng)·大荒北經(jīng)》里寫的腓腓。它身長二尺，毛軟得像絨布，眼睛像小黑豆，叫的時候像人輕輕喊“腓腓”。有個漁民晚上做噩夢，喊著“救命”，腓腓跳上他的床頭，用頭蹭了蹭他的臉頰，漁民一下子就醒了，再也沒做過噩夢。腓腓最會安神，能看出人哪里不舒服，要是有人生病，它會引著人去找能治病的草藥；拔幾根它的毛入藥，能讓人安神助眠，而且它的毛會自己長出來，不會傷著它。

最后一站是中央中原，千里麥田像鋪了層綠毯，風一吹就蕩起浪。觀靈使剛走進麥田，就看見一只像鹿的獸站在中間，頭頂有只角，泛著淡淡的白光——是《禮記·禮運》里講過的麒麟，人們說它是仁獸，見了就會天下太平。

麒麟長得像鹿，身長五尺，身上披著淡棕色的魚鱗甲，泛著微光；頭頂?shù)慕鞘菆A的，角尖有塊軟肉，沒有尖刃；眼睛像褐色的杏核，溫和得很；腳像馬足，帶著軟蹄，走的時候沒聲音，從來不會踩壞麥苗；尾巴像牛尾，毛很蓬松。觀靈使見它把角對著一片枯黃的麥苗，白光掃過，那些麥苗竟慢慢變綠，伸直了腰桿。麒麟最仁善，不吃活物，只吃草籽和果實；它走過麥田時，麥稈會自動分開，不會被碰倒；它的角能讓枯苗復(fù)活，還能把蟲子趕跑；它待過的地方，莊稼會長得特別好；要是有人見著它，準會遇到喜事。

麥田邊有只火紅的獸，像狐貍，卻有九條尾巴，正引著一群蜜蜂往麥田里飛——是《山海經(jīng)·大荒東經(jīng)》里的九尾狐。它身長三尺，毛色像火一樣紅（據(jù)說活了千年的九尾狐會變成白色），九條尾巴拖在身后，每條尾巴的末端顏色都不一樣，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像串著九種顏色的絨球；頭頂?shù)亩涫侨切蔚模鈳c白毛，眼睛像琥珀，叫的時候像嬰兒的哭聲。觀靈使見它用尾巴掃過一株生病的麥子，麥稈上的蚜蟲竟全被蜜蜂吸走了。九尾狐最懂人的心思，要是見人難過，會用尾巴輕輕蹭人的肩膀；它的九條尾巴各有用處，一條能招福，一條能添壽，一條能引喜，還有的能讓人安寧、聰明、勇敢；把它的尾毛入藥，能治好一些疑難雜癥。

田埂上有只土黃色的獸，像小豬，圓滾滾的，正用牙拱著土——是《山海經(jīng)·東次四經(jīng)》里的當康。它身長四尺，毛是土黃色的，肚子圓滾滾的，頭頂有兩只乳白色的短牙，不算尖；耳朵像兩把小扇子，尾巴又短又尖，像個小錐子；叫的時候會喊“當康”，聲音悶悶的，很好認。觀靈使見它用牙拱著板結(jié)的土，原本硬邦邦的土竟變得松軟，麥苗的根須一下子就舒展開了。當康是吉祥的獸，它一出現(xiàn)，就預(yù)示著當年會豐收；它拱土能幫麥苗扎根，叫的時候還能讓麥穗灌漿更快，顆粒更飽滿；它的牙自然脫落后，落在土里會變成肥料，讓麥子長得更壯。

林子邊有只灰色的獸，像狗，全身的毛亂蓬蓬的，眼睛被毛遮住，走的時候東倒西歪——是《神異經(jīng)·西荒經(jīng)》里的混沌。它身長四尺，毛是灰褐色的，亂得像沒梳過；眼睛藏在毛里，看著像看不見，卻能分清方向；耳朵也藏在毛里，卻能聽出人的好壞；腳像熊爪，走的時候沒個準頭，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叫的時候像狗吠。觀靈使見它撲向一只偷麥子的田鼠，卻沒傷害田鼠，只是把它趕跑了。原來混沌能分清善惡，見著好人會遠遠繞開，不打擾；見著壞人會撲上去嚇唬，卻不傷人；要是山河靈脈亂了，它會發(fā)狂，不過只要麒麟用白光罩著它，很快就能平靜下來；把它的毛燒成灰，和安神的草藥一起用，能治心煩失眠。

觀靈使把九州的靈禽異獸都記完，帶著《神州靈禽異獸錄》回了天庭。冊子上一共寫了十九種靈物，每種的模樣都畫得分明，異能也記得詳細，書頁上還泛著九州靈息的光暈，翻頁時似有飛禽的鳴啼、走獸的輕嘯從紙間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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