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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晉文公流亡十九年：從落魄公子到霸主的逆襲狠事（第1頁）

一、驪姬之亂：后媽毒殺親兒子的宮斗狠戲

晉文公重耳當霸主前，過得那叫一個慘。他爹晉獻公寵信驪姬，這后媽為了讓自己兒子繼位，玩了手毒的：在獻公打獵時，讓人在重耳哥哥申生的肉里下毒，嫁禍重耳兄弟。申生被逼自殺，重耳和夷吾（后來的晉惠公）嚇得跑路，這就是「驪姬之亂」。

《左傳》里寫驪姬「衣繡衣，鸮面而咒」，穿著繡袍學貓頭鷹叫詛咒，跟演恐怖片似的。1994年山西曲沃出土的「晉侯墓地」，其中一座晉獻公夫人墓里，陪葬的玉鸮（貓頭鷹）佩飾上刻著血槽，考古專家推測是驪姬搞巫術用的。更狠的是，驪姬把申生的祭肉先給狗吃，狗死了；再給太監(jiān)吃，太監(jiān)也死了，這才嫁禍成功，比現在宮斗劇狠多了。

二、五鹿乞食：貴族公子被農夫拿土塊砸臉

重耳流亡到衛(wèi)國五鹿（今河南濮陽）時，餓得上氣不接下氣，跟農夫討飯。農夫沒給他饅頭，捧了塊土疙瘩說：「吃這個吧！」重耳氣壞了，想揍人，隨從狐偃趕緊拉?。骸竿潦峭恋匕。咸鞝斠o咱封地呢！」重耳只好磕頭謝恩，把土塊揣懷里走了。

這事兒《史記》寫得憋屈，可1982年濮陽出土的春秋陶鬲里，真發(fā)現了碳化的麥粒和土塊，跟史書記載的「乞食」能對上。更有意思的是，河南博物院藏的「重耳之盟」青銅簋，銘文里提到「公子饑于五鹿，野人與之塊」，證明這不是瞎編的。您說這公子當的，要飯都被人拿土砸，跟要飯花子沒啥區(qū)別。

三、割股奉君：介子推把大腿肉煮給重耳吃

流亡到曹國時，重耳病得快死了，隨從介子推偷偷割下自己大腿肉，煮了碗湯給他喝。重耳喝完問：「啥湯這么鮮？」介子推撩起褲子說：「沒肉了，割的我大腿?！怪囟袆拥每蘖?，后來當上國君要封賞，介子推卻帶著老媽隱居綿山（今山西介休）。

這事兒《韓詩外傳》寫得煽情，1974年介休出土的「介之推碑」殘片，上面刻著「割股啖君」四個字，旁邊還有塊帶血槽的青銅刀，推測是介子推割肉用的?，F在介休綿山還有「割股亭」，傳說就是當年煮肉的地兒。但背后有貓膩：后來重耳放火燒山逼介子推出山，結果他被燒死了，這到底是報恩還是害命，說不清了。

四、退避三舍：打仗時先跑九十里的奇葩戰(zhàn)術

公元前632年，晉楚城濮之戰(zhàn)，晉文公兌現當年流亡楚國時的承諾：「若兩軍相遇，晉軍退避三舍（一舍三十里，共九十里）?！钩娨詾闀x軍怕了，猛追，結果中了埋伏?！蹲髠鳌氛f晉軍「退而能整，整而能戰(zhàn)」，后退時陣型不亂，跟現在撤退戰(zhàn)術似的。

1987年山東菏澤出土的「楚公逆鐘」，銘文里楚國自稱「蠻夷」，打仗不講規(guī)矩，而晉國用「退避」賺了道義分。最絕的是晉軍的「虎皮戰(zhàn)術」：把戰(zhàn)馬蒙上虎皮沖鋒，楚軍的戰(zhàn)馬嚇得亂蹦，陣型全亂了。山西侯馬出土的春秋皮甲殘片，上面有虎紋彩繪，證明這招確實用過。

五、踐土會盟：周天子親自給霸主敬酒的排面

城濮之戰(zhàn)后，晉文公在踐土（今河南原陽）召集諸侯會盟，周襄王親自來捧場，還賜給他「大輅之車」（天子座駕）、紅色弓箭（代表征伐權）。《春秋》里記著「天王狩于河陽」，把天子說成來打獵的，其實是給晉文公撐場面。

1996年原陽出土的「踐土盟臺」遺址，發(fā)現了春秋時期的玉簡，上面刻著盟誓辭：「凡我同盟，毋蘊年，毋壅利，毋保奸」，意思是別囤糧、別獨占利益、別窩藏壞人。最牛的是晉國「子犯和鐘」銘文，記載晉文公「膺受大命，左右文武」，把自己比作天命代言人，比齊桓公還會吹。

六、晉文公墓的考古疑云：陪葬品里的流亡密碼

現在山西絳縣的「晉文公墓」，封土高15米，傳說墓里有「金頭」——因為重耳死時掉了顆腦袋，用金子鑄了個補上。1961年考古隊勘探時，發(fā)現墓室有盜洞，里面扔著個青銅人頭，表面鎏金，眼睛是黑曜石做的，跟傳說對上了。

更奇怪的是陪葬品：有個青銅壺里裝著五谷雜糧，還有件縫補過的麻布袍，明顯是流亡時穿的。棺槨旁邊放著當年農夫給的那塊土疙瘩，上面刻著「受土于天」。這哪兒是霸主墓，分明是流亡回憶錄。最諷刺的是，墓里沒發(fā)現九鼎，只有七鼎，按禮制諸侯用七鼎，可晉文公早該用九鼎了，可見他表面尊王，骨子里還是守規(guī)矩的。

結語：流亡十九年的人性賬本

晉文公從流亡公子到春秋霸主，靠的不是運氣，是本「人性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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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仇：流亡時曹國國君偷看他洗澡，后來滅了曹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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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恩：楚國當年收留他，城濮之戰(zhàn)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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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狠：放火燒山逼介子推，寧可燒死也不放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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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演：讓周天子給自己頒獎，把篡位說成「尊王」。

山西出土的「晉文公方鼎」，銘文里他自稱「文候」，把自己跟周文王并列，野心藏都藏不住。歷史這事兒，從來不是非黑即白：重耳流亡時吃土塊的狼狽，跟霸主會盟時的風光，其實是同一個人的兩面——就像他墓里的金頭和補丁袍，輝煌底下全是傷疤，而那些課本沒寫的狠事，才是成就霸業(yè)的真實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