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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變法余波：秦國這架戰(zhàn)車如何剎不住閘（第1頁）

上回書說到商鞅雖死，新法猶存，秦國就像上足了發(fā)條的戰(zhàn)車，朝著稱霸天下的道上一路狂奔。可老話說得好，車轱轆轉(zhuǎn)太快容易崴泥，這變法帶來的后勁，慢慢就顯出些麻煩事兒來。咱今兒就掰扯掰扯，秦國這架戰(zhàn)車為啥越跑越剎不住閘。

一、軍功爵制：把人變成「砍頭機器」

商鞅定的軍功爵制，好比給秦國士兵心里頭埋了把火。那時候上戰(zhàn)場，別的國家士兵琢磨的是「保家衛(wèi)國」，秦國兵腦子里就倆字——「人頭」?！稇?zhàn)國策》里記著個事兒：兩軍對陣，秦軍士兵連盔甲都不穿，光著膀子拎著戈就往上沖，跟見了肉的餓狼似的。

為啥這么玩命？砍顆腦袋能換田宅，砍兩顆能免徭役，要是砍夠五顆，家里還能分倆仆人。您說這哪是打仗，分明是拿命換富貴。有個小兵更絕，仗打完了懷里揣著三顆人頭，見人就問：「我這能換幾畝地？」

可這么搞也有毛病。有一回打了勝仗，倆士兵為了搶一顆人頭，當(dāng)場就動了刀子。還有人打完仗不先救傷員，而是蹲地上數(shù)腦袋。這哪還有半分軍規(guī)？活脫脫成了砍頭競賽。

二、重農(nóng)抑商：把人拴死在土地上

商鞅變法還有一招，叫「重農(nóng)抑商」。意思是種地的給好處，做生意的遭白眼。那會兒秦國的商人可慘了，出門不能坐車，穿衣服不能用綢緞，連子孫后代都不能當(dāng)官。您說這誰還敢經(jīng)商？

這么干倒是讓秦國糧食囤得山高，可也鬧出笑話。有個賣布的小販，挑著擔(dān)子走村串戶，被官府當(dāng)成流民抓了。還有人想把自家產(chǎn)的核桃運到鄰國賣，半道被沒收充公。老百姓私下嘀咕：「種糧能吃飽，可總不能拿糧食換鹽吃吧？」

最要命的是，這政策把人都拴死在土地上。別的國家城里熱鬧，酒樓、作坊、茶館樣樣齊全，秦國城里除了衙門就是糧倉，晚上天一黑，大街上連個燈籠都見不著。

三、嚴(yán)刑峻法：把人逼成「驚弓之鳥」

商鞅的法令有多嚴(yán)？舉個例子：路上倒個垃圾，被逮著就要在臉上刺字。有個老頭趕集時尿急，沒找著茅房，就在墻根撒了泡尿，結(jié)果被判了三年苦役。老百姓出門都得提心吊膽，生怕哪句話說錯、哪件事做錯。

連坐法更絕。有個村子里，一家兒子偷了頭牛，全村人都被罰去修長城。鄰居們恨得牙癢癢，半夜就把這家人的房子給燒了。您說這哪是治民，分明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更荒唐的是，有人為了不被連坐，看見小偷都不敢喊。有次城里遭了賊，街坊鄰居聽見動靜，愣是沒一個人吱聲。等官兵來了，小偷早跑沒影了。

四、變法紅利：把秦國推上「不歸路」

可話說回來，這些毛病為啥沒把秦國拖垮？因為變法帶來的紅利太誘人。就像喝酒，明知喝多了傷身子，可喝到興頭上誰還管那么多？

秦國靠著變法，十年間擴了三次疆土，糧倉里的糧食堆得冒尖，軍隊里的新兵蛋子都盼著上戰(zhàn)場。別的國家還在慢悠悠種地，秦國已經(jīng)能組織起二十萬大軍。這時候要是誰敢說「咱把新法改改」，估計士兵們先不答應(yīng)——沒了軍功爵，他們上哪換田產(chǎn)去？

到后來，秦國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商鞅雖然死了，可他定的規(guī)矩已經(jīng)成了秦國的「筋骨」。別的國家想追上秦國，就得學(xué)變法；可等他們開始變，秦國又已經(jīng)跑到前頭去了。

結(jié)語：變法是藥不是飯

商鞅變法就像一劑猛藥，治好了秦國的「窮病」，可也留下了病根。秦國靠著這劑藥成了霸主，可也把自個兒逼到了「非勝即亡」的絕路上。

這事兒給咱提個醒：改革就像蓋房子，光圖快不行，還得講究個「穩(wěn)當(dāng)」。商鞅這房子蓋得確實結(jié)實，可窗戶開少了，住里頭悶得慌；地基打得太硬，往后想翻修都難。后來秦國統(tǒng)一天下，又迅速滅亡，根子上還得從這變法里找緣由。

要我說啊，變法是藥不是飯，不能天天吃。秦國倒是把藥當(dāng)飯吃了，開頭覺著香，吃到最后，連自個兒啥滋味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