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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六鎮(zhèn)起義北魏崩（第1頁）

一、“邊防打工人”：被拖欠工資的士兵有多狠？

公元523年，北魏懷朔鎮(zhèn)（今內蒙古固陽）的兵營里，士兵破六韓拔陵（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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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一腳踢翻了飯碗：“媽的，三個月沒發(fā)工資了，還讓不讓人活？”旁邊的士兵們也跟著起哄：“就是！咱們在邊境喝風吃沙，城里的老爺們卻吃香的喝辣的，憑啥？”

這事兒還得從北魏孝文帝改革說起。孝文帝把都城遷到洛陽后，北邊的六鎮(zhèn)（沃野、懷朔、武川等六個軍事重鎮(zhèn)）就成了“被遺忘的角落”。原本鎮(zhèn)守六鎮(zhèn)是鮮卑貴族的“鐵飯碗”，但改革后，洛陽的鮮卑貴族看不起邊防軍，說他們是“野蠻人”，晉升機會全給了洛陽的官二代（《魏書·源賀傳》載：“及太和在歷，豐豫之年，中原始甚安堵，緣邊戎兵，以至困乏?！保?/p>

士兵們不僅工資被拖欠，連吃飯都成問題。有個士兵寫信給朝廷：“我們冬天沒棉衣，夏天沒糧食，生病沒藥吃，活著跟死了沒啥區(qū)別！”朝廷收到信，只是敷衍地說：“知道了，會解決的?！苯Y果啥也沒干——這“畫餅充饑”的操作，擱誰誰不造反？（《資治通鑒·梁紀八》載：“鎮(zhèn)將皆貪污，邊人無不切齒。”）

二、破六韓拔陵：“臨時工”變身“起義領袖”

破六韓拔陵本是懷朔鎮(zhèn)的一個小軍官，相當于“邊防打工人”。眼看士兵們快餓死了，他一咬牙，扯起大旗造反：“弟兄們，朝廷不管咱們，咱自己管自己！殺進洛陽，搶糧食去！”

起義軍一開始只有幾千人，但沿途的士兵和百姓紛紛加入，很快就發(fā)展到幾萬人。破六韓拔陵很會打仗，他知道北魏正規(guī)軍裝備好，就玩“游擊戰(zhàn)”，今天打這個鎮(zhèn)，明天襲那個城，北魏軍隊被打得暈頭轉向（《魏書·元淵傳》載：“拔陵眾號百萬，南寇北境?！保?/p>

北魏朝廷派了大將元彧（yu）去鎮(zhèn)壓，元彧覺得起義軍是“烏合之眾”，輕敵冒進，結果在五原（今內蒙古包頭）被破六韓拔陵包了餃子，幾萬大軍全軍覆沒。元彧只帶了幾個親兵逃回洛陽，氣得北魏孝明帝直拍桌子：“廢物！連群餓肚子的士兵都打不過！”

三、葛榮：從“算命先生”到“百萬大軍”領袖

破六韓拔陵起義后，其他各鎮(zhèn)也紛紛響應，其中最厲害的是冀州的葛榮。這葛榮原本是個算命先生，據說會看天象，他跟士兵們說：“我夜觀星象，北魏氣數已盡，咱們起義是順應天意！”（《周書·賀拔勝傳》載：“葛榮者，本圖為亂，會拔陵起，遂合徒眾，寇掠河北?！保?/p>

葛榮的起義軍發(fā)展得更快，最多時號稱有百萬大軍。他打仗有個狠招：每打下一座城，就把青壯年抓來當士兵，老弱病殘殺掉或趕走。有次他攻打信都（今河北冀州），守將元孚（fu）寫信勸他：“葛榮啊，你這是何苦呢？放下武器，咱好好談談。”葛榮回信：“談個屁！我的士兵都等著吃飯呢，打下信都，搶完糧食再說！”（《魏書·元孚傳》載：“榮謂孚曰：‘昔在冀州，未敢仰觸，今為天子，何得犯法？’”）

葛榮的百萬大軍看著嚇人，其實都是些沒受過訓練的農民，裝備也差。有次他跟北魏將軍爾朱榮打仗，把軍隊排成幾十里長的方陣，結果被爾朱榮的騎兵沖得七零八落，葛榮本人也被活捉，送到洛陽砍了頭——這“百萬大軍”，原來就是個“紙老虎”。

四、爾朱榮：“亂世獵頭”的崛起之路

六鎮(zhèn)起義鬧得最兇的時候，有個叫爾朱榮的契胡族（羯族分支）首領趁機崛起。這爾朱榮家里很有錢，養(yǎng)了大批門客和士兵，他看北魏朝廷搞不定起義軍，就自己拉起一支隊伍，說是“勤王”，其實是想趁機撈好處。

爾朱榮很會用人，他手下有兩個大將：高歡和宇文泰，這兩個人后來分別成了東魏和西魏的“話事人”。有次高歡跟爾朱榮聊天，爾朱榮問他：“現在天下大亂，我該怎么搞？”高歡說：“老大，您得先把軍隊整頓好，然后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進京控制朝廷，這叫‘挾天子以令諸侯’！”（《北齊書·神武帝紀》載：“榮問神武曰：‘天下紛紛，何所定？’神武曰：‘聞公有馬十二谷，色別為群，將此竟何用也？’榮曰：‘但言爾意?！裎湓唬骸浇裉熳佑奕酰笠鶃y，寵臣擅命，朝政不行，以明公雄武，乘時奮發(fā)，討鄭儼、徐紇而清帝側，霸業(yè)可舉鞭而成。’”）

爾朱榮覺得高歡說得有道理，就帶著軍隊進了洛陽。沒想到他一進城，就搞了場大屠殺，把北魏的太后、皇帝和兩千多貴族官員全殺了，史稱“河陰之變”——這“亂世獵頭”，下手比起義軍還狠。

五、六鎮(zhèn)起義的“蝴蝶效應”：北魏分裂的導火索

六鎮(zhèn)起義雖然被爾朱榮鎮(zhèn)壓了，但它像一只蝴蝶，扇動翅膀引發(fā)了北魏的分裂：

1。

高歡、宇文泰等六鎮(zhèn)將領崛起，成了北魏的“掘墓人”；

2。

起義破壞了北方的經濟，北魏財政徹底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