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胞聞言,大腦頓時便宕機(jī)了一下。大殿下問這種問題,讓他怎么敢回答?
“放心大膽地說。”
見黃昊一臉嚴(yán)肅,錢胞也不敢不回答,于是他只能恭聲說道:
“當(dāng)然是大皇子殿下您了?!?/p>
錢胞這么說倒也不是恭維,畢竟他爹在府上都常說,大殿下能坐上皇位,可能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錢胞話一說完,黃昊便冷笑一聲說道:
“所以啊,錢兄,你錢家難道真要在老三那棵爛樹上。。。。。。”
說到這,黃昊不禁給了錢胞一個冷冽的眼神。
“吊死嗎???”
黃昊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錢胞的心坎上。
“吊死嗎?”這三個字,更是在錢胞耳邊不斷回響,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錢胞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也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在黃昊臉上游移,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探尋到一絲虛假,可黃昊那冰冷且充滿壓迫感的眼神,讓他徹底明白,這不是在開玩笑。
“殿下。。。。。。”
錢胞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
“容我再想想。。。。。?!?/p>
黃昊也不急,給足了錢胞時間去思考。
別看錢胞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但關(guān)鍵時刻,他的腦子還是飛快地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
“大殿下說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我?guī)土舜蟮钕?,那我錢家豈不是又多了一條路?”
錢胞此時,也是想起了他爹最近總掛在嘴邊的煩心事——那就是三皇子無能,他錢家危矣。
“說不定今日之事,真是老天爺給我錢家送來的生路?!?/p>
錢胞想明白了利弊,于是立馬便站起了身,對著黃昊行禮道:
“小人愿聽大殿下差遣,死而后已?!?/p>
黃昊見狀,心想今日之事算是成了。
只是戲還得演下去,于是他又假惺惺地扶住了錢胞,示意不必如此。
錢胞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感謝,隨即又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可是殿下。。。。。。賬冊一向由我爹親自保管,我該怎么拿到手呢?”
錢胞識趣地沒有去問,黃昊到底是真想挖礦,還是想對付他爹。
因?yàn)椴还苁悄膫€,他現(xiàn)在都有了必須按黃昊意思去做的理由。
黃昊微微一笑,對錢胞的識趣倒是滿意,只是他要是早知道錢胞如此識趣,那他就不用費(fèi)功夫去編故事了。
“錢兄,你爹平日里公務(wù)繁忙,賬冊總不會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