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立刻說:“不敢驚擾皇上。
府里已為他尋遍京城名醫(yī),都說是憂思過重。
簡兒福薄,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p>
安國公世子武誠也忙道:“武簡這副模樣抬進宮,會沖撞了皇上和千歲。
此事本也是家母一時情急,疾病亂投醫(yī)惹來諸多誤會。
在下隨公公進宮向皇上和千歲請罪?!?/p>
廣福卻是搖了搖頭,一副難辦的模樣說:“驚不驚擾也已驚擾了。
武簡的病癥現(xiàn)在已不單單是國公府的事。
皇上說了,若武簡當真是憂思成疾,瑞正君要向武老夫人賠罪呢。
咱家要這么空手回去可不好跟皇上和千歲交差了。
咱家也怕瑞正君說咱家是護著國公府。”
說罷,不等安國公再說什么,廣福直接道,
“來人,把武簡抬進宮?!?/p>
“廣福公公且慢!”
武誠伸手就要攔,站在武誠身后的武簡的生父則是直接白了臉。
廣福抬眼,收起笑容:“世子這是作甚?難道要抗旨不尊?”
武誠的手顫了下。
安國公深吸一口氣,向側(cè)方一站:“有勞廣福公公?!?/p>
“國公爺客氣了?!?/p>
廣福再次下令,
“來人,把武簡抬進宮!”
跟著一同來的皇宮侍衛(wèi)們立刻從外面闖進來,二話不說地把武簡抬走了。
寧牧始終低著頭,沒有看安國公投向他的威脅眼神。
一路順利出了安國公府,上了馬車,廣福就問:“寧醫(yī)首,那武簡的病癥您當真診不出來?”
寧牧這時候才抬起頭,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說:“他不是病了,而是中毒?!?/p>
廣福倒抽了一口氣,眼神發(fā)冷:“您可確定?”
“確定?!?/p>
廣福心思一轉(zhuǎn),說:“到了皇上和千歲的跟前您只管實話實說。說不定,您就可以安然回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