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康寧送蔣康辰去渡口,岑老和康瑞在書房里研究詩詞文章,兩人最近都迷上了作詞。
邵云安知道宋詞有詞牌,但具體的宋詞詞牌囊括哪些類,他還真的不清楚。這又沒有網(wǎng)絡(luò),他也沒法上網(wǎng)查。
他筆記本電腦里儲存的資料都跟末世有關(guān),還有些小電影、小說什么的,還真沒這些。
他就大概跟岑老提了提作詞有“詞牌”的說法,具體的就只能在他把宋詞拿給岑老后,由岑老自己研究了。
即便邵云安對詞牌知之甚少,但只是他背誦出的幾首詞,就已是在岑老幾人面前開了一扇嶄新的學(xué)識之窗。
岑老和康瑞正在琢磨這“念奴嬌”、“滿江紅”、“水調(diào)歌頭”是否就是那詞牌名,又分別代表著什么。兩人還是可惜邵云安記著的詞太少,不夠參考性。
康瑞放下筆,抬手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問:“老師,云安,究竟是何人?”
正在書寫的岑老筆鋒一頓,放下筆,抬眼,語重心長地說:“他是奇人,具體是何來歷,不要追究。”
康瑞則有著某種擔(dān)心:“他如此與眾不同,學(xué)生是怕……”
岑老嚴(yán)肅地說:“所以老夫才說要認(rèn)他二人為義子。他該是也有此擔(dān)憂,所以才總念著要找靠山?!?/p>
岑老點(diǎn)點(diǎn)手邊的一沓寫了字的紙,道:“這不是簡單的詩詞文章,是他告訴我們,他身上卻有奇遇。那你說,我們是該保他,還是該……”
康瑞:“自然是要保他?!?/p>
岑老:“那老帝師也一定會是你我的意思?!?/p>
康瑞微愣后,笑了:“老師您沒說錯,這小子還當(dāng)真是只小狐貍?!?/p>
岑老:“一個農(nóng)家子,又如何就會制這新茶新酒,又如何就會懂曲水流觴之妙意?
他的身世與王石井的困境,令他不能藏拙??刹徊刈?,他農(nóng)家子的身份就必定會為他帶來麻煩。”
康瑞接下老師的話:“所以他的茶和酒沒有繼續(xù)與‘一丈軒’合作,而是通過蔣康寧,選了皇上。”
岑老:“所以,不要小看這只小狐貍。他死過一回,或許是想通了,也或許那就是他的造化。他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沒拿出來。咱們得盯著他,不能叫他在家藏私。”
這后一句,岑老就說得促狹了。
康瑞笑道:“是極。他這只小狐貍豈會一口氣就掀了自己所有的底,定是還有不少好東西沒拿出來呢?!?/p>
康瑞說完,師徒二人哈哈笑了起來。在廚房和郭子牧商量午飯吃什么的邵云安打了個噴嚏,心里嘀咕誰想他呢。
說完了某只小狐貍,岑老就對康瑞說了他的打算。他打算找機(jī)會進(jìn)京一趟。他雖也算是朝官,但他只是縣學(xué)的學(xué)正,直屬上峰是國子監(jiān),只要不耽誤考生考試,隨時可以進(jìn)京。
今年因?yàn)橛朽l(xiāng)試,所以今年的院試時間會提前。府城那邊已經(jīng)有消息了,暫定7月,具體日子還沒出。
4月前,縣試與府試就能結(jié)束,他在也可,不在也可,因?yàn)槭Y康寧這位父母官是必須得在的。
岑老就計劃最遲府試結(jié)束,他就去京城走一趟,見見翁老帝師。院試前,他就回來。永修縣的學(xué)府夫子還有一位康瑞,不會耽誤趕考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