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宅,邵云安正在裝箱。明日,岑老帶著夫人和康瑞就要去京城了。這一去,至少也得兩三個月。這幾天康瑞把保舉信都寫好了,岑老一并交給了蔣康寧。
若他二人趕不及回來,朝廷的公告又下來了,那需要開保舉信的就去縣衙找縣令,縣學(xué)那邊岑老已經(jīng)知會過了。
反正要參加院試的都有誰,岑老心里都有數(shù),都是已經(jīng)在縣學(xué)登記了的。若是院試沒通過,那岑老提前寫好的保舉信就由蔣康寧銷毀。
岑老是計劃五六月份回來,若他回不來就讓康瑞先回來。但常常計劃趕不上變化,先做好準備,萬一他和康瑞都趕不回來,不能耽誤了學(xué)生的考試。
寫好的保舉信里當然沒有王枝松的,岑老也沒跟邵云安提。王枝松與王石井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那肯定是一切按照規(guī)矩來。
岑老、岑夫人和康瑞的胃口早就被邵云安和郭子牧養(yǎng)刁了,那得給他們帶一些路上吃的。還有去了京城后要送出的禮,還有做好的一部分泡菜和醬料也一并帶過去。
王石井已經(jīng)定好了船,也請了鏢局的鏢師。蔣康寧也派了二十多名衙役隨行護送,安全是有保障的。
邵云安還給安公公寫了封信,這艘船回來的時候,如果可以,給他帶些葡萄苗回來。船到了之后不會馬上返程,肯定要載客拉些貨再回來。安公公那邊動作快點的話應(yīng)該能趕得上。
泡菜和醬料那些的已經(jīng)先行送去碼頭了,邵云安在正廳里檢查給爹娘、師兄帶上船的還有沒有落下什么。自己家人好說,就怕給翁老帝師、安公公,特別是宮里的兩位大佬的孝敬有沒有遺漏。
周叔這時候進來了:“云安,河子來了?!?/p>
邵云安抬頭,就見趙河在周叔身后進來,提著一個籃子,邵云安笑著招呼:“什么風把趙東家吹來啦?”
趙河被他逗笑了:“我啥時候成東家啦,要說東家也是你邵東家吧。”
說著,他走過去把籃子放到桌上,說:“我做了些糕餅,給你送過來。這是干啥呢?又要賣啥?”看這一地的行李。
邵云安道:“我爹娘和師兄明日要去京城,給他們帶的。周叔,你拿些糕餅給天寶吃。”
“不用啦,他吃得夠胖了。你給岑老和夫人還有康山長帶些。”周叔說完就走了。
周叔和周嬸一家現(xiàn)在儼然是王石井和邵云安的半個家人。周叔把自己家的那幾畝地都租出去了,全心全意地在王宅內(nèi)做事。
現(xiàn)在周嬸有了做包的生意,再加上王石井給他們一家三口的工錢,他們的日子已是相當?shù)暮眠^。
也可能是現(xiàn)在吃的好,周天寶似乎都聰明了一點。周嬸打算給周天寶說一門親,對方不需要富貴,只要老實,肯對兒子好就行。
周叔走了,趙河立刻說:“云安,王田巖和郭招弟回來了,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郭家的人把他們帶回來了?!?/p>
“???!”邵云安挺驚訝的,“這是放出來了?”邵云安算算時間,“唉?不對啊,五個月……過完年應(yīng)該就放出來了吧,這怎么才回來?”
家里的事情多,邵云安壓根都忘了那兩個人了。他以為上次郭家來鬧過后就會去把那兩個人贖回來了。怎么拖了這么久?
趙河說:“我公爹也納悶兒呢,說是早該回來了。不過我聽說你給大力叔的那500兩銀子,大力叔給了郭家100兩。
不會郭家也把那100兩貪了沒去贖人吧?也不對?。窟@要不是他們?nèi)ペH的,那怎么是郭家人把王田巖和郭招弟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