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弘儒卻是搖頭道:“不是說蔣康寧認了那農(nóng)家子夫夫二人為義弟了?
蔣家雖然倒了,蔣康寧現(xiàn)在又只是個縣令,但他背后有翁老帝師,由此可知那農(nóng)家子也不是個傻的。
你切記,去了之后謙遜些,君后一日需要他,你一日就要對他禮遇三分?!?/p>
魏弘文:“我懂?!?/p>
魏弘文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農(nóng)戶會給他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不管是四季豆的翡翠掛墜,還是果醬、菊花茶、金絲皇菊……因為數(shù)量有限,魏弘文雖有心以此擴展手上的買賣,但對邵云安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私底下,他也安排了人手研究果醬和菊花茶的制作手法了。至于那金絲皇菊,只要給他弄到種子,還怕他以后缺了么。
對他而言,邵云安充其量不過是個有些小聰明,有點學(xué)識和膽量的農(nóng)家漢子。那邵云安不過十六,還是個男妻,還能做出什么驚天之舉不成?
許、增兩位管事肯對邵云安以禮相待,每次給銀錢也毫不小氣,那邵云安想必也該識趣。再說,對方能與恒遠侯府搭上關(guān)系,能與恒遠侯府做買賣,也是他的造化與福分。
可魏弘文怎么也不會想到,他也會有看走眼的一天,那個農(nóng)家子比他以為的更精明!
新茶和新酒,魏弘文不能直接從君后手里分一杯羹,就只能從邵云安(源頭)那里想辦法。
魏修與自己不是一條心,以防生變或被人截胡,這一趟必須得魏弘文親自出馬。
在決定把茶和酒交給蔣康寧時,邵云安就想到了許掌柜那邊肯定會有反應(yīng)。年前許掌柜沒找他,恐怕是消息還沒那么快傳過來,但年后許掌柜肯定會來找他。
許掌柜連肉夾饃和串串香的小本生意都不愿意放過,又怎么可能放過如此暴利的茶和酒。
不過邵云安可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說白了,生意是他的,他想給誰做就給誰做。他與許掌柜,或者說與許掌柜背后的大老板又沒有直接的生意合作。
他甚至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那憑什么要求他有什么生意都交給他們。就如他說的,他不認識什么恒遠侯府的大東家,他只認識蔣康寧。
曾掌柜買下翡翠四季豆,看起來花了不少銀子,但實際上他們得到的利潤更高。馬上就是古代最重要的考試季,那套翡翠四季豆的寓意專利足以讓那位大老板大賺特賺一回。
曾掌柜相當于600兩買下了他的設(shè)計專利權(quán),誰都沒吃虧。真要嚴格說來,還是他自己吃虧。要不是身份問題,他自己設(shè)計自己賣不香么。
相比下來,蔣康寧對他和王石井的恩情才是實打?qū)嵉摹=o王老太的那三十大板,把王田巖和郭招弟抓起來吃牢飯,可是解決了他和王石井很大的麻煩。
如今他又認了蔣康寧為義兄,就更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