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也不耽擱,立刻去前廳。
等了不一會兒,翁老看到了與夫人一道過來的岑月白。
站在原地,老帝師腦中的那個頭發(fā)烏黑的岑師弟與走向他的那個頭發(fā)花白的男子漸漸重疊。
翁老帝師眼眶不禁有些濕潤,笑容充滿了見到故人的喜悅。
翁老帝師抬腳,快步上前扶住要對他作揖行禮的人,握緊對方的胳膊:
“你呀你,這么多年,你終于肯回來了。我以為你都忘了你在京城還有一位翁師兄了?!?/p>
岑老也顯得極其激動,眼眶泛紅:“十多年沒見,翁師兄的頭發(fā)白了不少啊?!?/p>
翁老帝師笑著說:“岑師弟也不遑多讓,這眼角的紋路都多了?!?/p>
異門師兄弟相視而笑。
岑夫人這時候才出聲行禮喊人,翁老帝師招呼道:
“弟妹與岑師弟何時來的?怎的沒有提前寫信給我,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們?!?/p>
岑夫人回道:“昨晚城門快關(guān)的時候到的。今早月白早早就起了,要來拜見師兄您。
偏巧女兒女婿一家過來,耽擱了一會兒?!?/p>
岑老接話:“這一路都有人安排好。
寫信給師兄您免不得勞您惦記。就是決淵我都沒告訴他。
這路上吃的好,睡得好,還有人護送,這賞著景就到了?!?/p>
翁老帝師卻有些不大高興:“你呀就是跟我生分了?!?/p>
岑老喊冤:“真不是!我這不是認了兩個義子在身邊,這兒子要孝順,我也不能拂了兒子的孝心。”
翁老帝師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岑月白認了兩個人為義子,更知道其中一人的本事。
翁老帝師忍不住酸溜溜地說:“你倒是好命,下手快?!?/p>
岑老哈哈笑,道:“師兄不也有位好義子嗎?若不是康寧,師弟與那兩個孩子卻是要錯過了?!?/p>
想到自己的兒子,翁老帝師倒也不酸了。反正算起來他也是那兩個孩子的正經(jīng)長輩呢。
翁夫人這時候過來了,翁老帝師便沒再說什么。翁夫人見到岑老和岑夫人也是特別的高興。
翁夫人拉著岑夫人也說:“你們呀可是來了。
寫信催了你們多少回你們就是不肯來。這次來京城可要多住些日子?!?/p>
翁老帝師附和:“對,你們難得上京先不忙回去?!?/p>
岑老笑呵呵地說:“不回去怎么能行。我還是永修縣的‘學府夫子’,這院試、鄉(xiāng)試都離不得?!?/p>
翁老帝師不滿:“不是還有康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