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就看皇上能不能聽他的審出魏弘正說的那些話。
只要能審出一句,恒遠侯不被扒層皮他就改姓“紹”!
康瑞接著說出他這么快回來的原因。老師在京城短時間內(nèi)是回不來了,被老帝師扣在了帝師府。
蔣康寧把院試推遲到了5月中,那他還是早些回來坐鎮(zhèn)吧。
最主要的是——
“王枝松的保舉信,我是要寫的?!?/p>
“???!”邵云安的第一反應是,“師兄你不要命啦!你給他寫保舉信不怕別人舉報你啊!”
康瑞瞪了邵云安一眼:“這是皇上的意思?!?/p>
“啊?!!”
康瑞抬手闔上邵云安的下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p>
邵云安驚叫:“皇上還知道王枝松?還管他的保舉信?他有那么大臉?!”
康瑞無奈了:“你呀,聰明勁兒去哪了?皇上哪里會在乎他一個無名小卒,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邵云安指指自己,傻眼。
康瑞解釋:“是我臨走前老帝師叮囑的。你和石井的家事皇上和千歲自然都知曉。
以王枝松的名聲,這保舉信是斷沒有希望的。
刁民無知,即便石井與那一家已徹底斷了親,事關(guān)王枝松的前途,朱氏根本不會在乎那一紙契書。
你二人為皇上和千歲做事,實在不必為這般刁民耗費心力。
若真鬧起來,你能看著朱氏和王枝松去死嗎?還是當真把他一家作為家奴?
你總要考慮到青哥兒日后的名聲。”
邵云安沉下臉:“他們以為我是說說嗎?”
康瑞搖搖頭:“你別意氣用事。不過是一封保舉信罷了,王枝松只管去考。
他是沒可能考上的,他自己學識不足,考不上也怨不得你們?!?/p>
邵云安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就是不讓那家人因為保舉信的人再來影響他們。
邵云安不甘心:“那我的錢不是白花了?不行!
我不能因為怕他們找我麻煩就置師兄你和我爹的名聲于不顧。
王枝松憑什么呀!他鬧就來鬧!真當我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