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瑤起身拿過那個(gè)首飾盒,坐下后卻是遞給了蔣康寧,露出一抹笑:“挺好看的,給我戴上吧?!?/p>
蔣康寧的眼睛頓時(shí)一個(gè)明顯的瞪大,接著他就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取出那支簪子。
屏住呼吸來到翁瑤的身后,蔣康寧來來回回試了幾次,才把自己雕的這根木簪插入翁瑤的發(fā)間。
這一刻,蔣康寧的眼前有些模糊,似乎這一幕他曾期盼過許久許久……
翁瑤的眼眶也有些紅了,她紅唇微啟:“你可真傻。”
蔣康寧收手的動(dòng)作頓住。
“先帝賜婚……你又打算等到何時(shí)?蔣家這一支只剩下了你與辰哥,你就當(dāng)真打算一輩子不娶了嗎?”
蔣康寧的喉結(jié)動(dòng)了又動(dòng),他緩步轉(zhuǎn)到翁瑤的身側(cè),蹲下,仰頭看著眼眶泛紅的翁瑤說:
“師姐……這十年,你受委屈了……”
翁瑤的淚珠突然就奪眶而出,蔣康寧起身,再也忍不住地抱住了對方。
翁瑤沒有推開蔣康寧,而是抓住對方的衣服,肩膀顫抖,卻始終沒有哭出聲。
接到賜婚圣旨,嫁入楊家,與楊志渤相敬如冰,再到和離歸家,翁瑤幾乎都未哭過。
可這一刻,在這個(gè)等了他十年的男人說“你受委屈了”,翁瑤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蔣康寧彎身,抱緊自己愛了多年的女子,啞聲說:“以后,我必不叫你再受委屈!”
翁瑤的哭聲溢出,許久后,她在蔣康寧懷里哽咽地說了三個(gè)字——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等著我;謝謝你,讓爹娘可以不用再為我擔(dān)憂;謝謝你……讓桐桐可以再有一個(gè)家……
兩天后,翁瑤帶著女兒辭別依依不舍的蔣康寧,前往忠勇村。
而也是這一天,邵云安收到了一封京城急信,是宮中送來的。
送信的邵云安也很熟——安逸。
邵云安以為是安公公寫的,哪知展開信后見到的字把他給嚇了一跳。
邵云安第一個(gè)反應(yīng)是跟做賊一樣左右看看,沒別人,他這才看起信來。
信是永明帝寫的,開頭就是:【云安吾侄】!
邵云安打了個(gè)哆嗦,有種十分不好的預(yù)感!
等邵云安一字一句看完了這封信的內(nèi)容,他坐在位置上半天沒反應(yīng)。
過了會(huì)兒,他拿起信又仔細(xì)看了一遍,然后揣著信去找小爹去了。
粟辰逸剛剛從武簡那邊回來。
武簡的毒是解了,人卻廢了,每日只能吃流食,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粟辰逸每日過來瞧瞧,也是防著武簡身邊伺候的下人不盡心。
想想武簡的遭遇,再想想自己的兒子,粟辰逸的心情是怎么都輕松不起來。
“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