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議和,爾等此舉又是何意!”
一道義正言辭地話語令準備出手的胡國人停了下來,十字疤男人看了過去。
“對!既是來我大燕議和,爾等在此鬧事又是何意?”
幾個包間內(nèi)的客人全部出聲。
最先出聲的粟瑾安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說:“京城所有來‘卿愿’宴客之人皆需提前預(yù)訂。
胡國使團,爾等在此無端鬧事難道就是你們議和的誠心?”
十字疤男人輕蔑地打量了一番粟瑾安,問:“報上名來?!?/p>
粟瑾安:“問別人之前是否應(yīng)當(dāng)先報上自己的名諱?”
大漢囂張地哈哈兩聲笑,又隨即收笑說:“胡哈爾國勇士,素查爾善!”
粟瑾安:“燕國魯國公府,粟瑾安!”
剛才出聲的幾個人也都上前一步,報出自己的名號,其中一人竟然是岑決淵!
岑決淵當(dāng)然沒錢來這里消費,今日也是碰巧接受同窗的宴請。
胡國使團來京,會試的時間延后,但已有不少學(xué)子入京了,也因而最近國子監(jiān)的博士助教們收拜帖收到手軟。
素查爾善不懷好意地看了眼最先出頭的粟瑾安,突然毫無預(yù)警地朝對方出手。
他一動手,前來的胡國人也立刻動手了。
始終戒備的粟瑾安急忙抵擋,但他一個只會些拳腳功夫的世家公子哪里是素查爾善的對手。
王府的府衛(wèi)和菜館的侍衛(wèi)在胡國勇士面前完全是螳臂擋車,在另外兩間包間的客人沖了出來,是大山部落的商人!
大山部落與胡哈爾國那是宿敵,一看胡國人在此鬧事,他們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這邊,粟瑾安被素查爾善單手抓起來直接砸到了墻上。
岑決淵也被打了一拳,吐了血,與他同來的人急忙把他拖到了一邊。
這下“卿愿”亂了,謝弼等人一邊縮著脖子,一邊在混亂中去救已人事不知的粟瑾安。
這時,一人快速來到粟瑾安的身邊扶起他,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瓷瓶,用牙齒咬開瓶蓋,往粟瑾安的嘴里灌了些東西。
接著,這人放開粟瑾安又急忙去找岑決淵。
站在那里兩手抱胸的柯沁王在那人出現(xiàn)后,就盯住了對方。
粟瑾安只覺得五臟六腑全都移了位置,劇痛中,一股清流順著他的喉嚨流入腹中,體內(nèi)的灼痛感立刻消弭了許多。
迷糊中,粟瑾安看到了一張面具,鼻端除了血腥氣外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把瓷瓶里剩下的藥液灌到岑決淵的嘴里,剛站起來的郭子牧只覺得有什么碰到了他的面具掛繩。
郭子牧還沒來得及按住面具,面具就從他的臉上脫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叮當(dāng)”一聲脆響,仿佛某種開關(guān)。
在“卿愿”耀武揚威的胡國人全部停了下來,一個個目露貪婪地看向站在那里的一個神情惶然的人。
別說是胡國人,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