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總局,正好在劉曉雅工作的那個區(qū)。
而劉曉雅身為那個區(qū)的組織部負責人,帶著組織部的成員,熱情的迎接周志高到了組織部。
“周志高同志,沒想到你的調職會來得這么快,來到京城才多長時間,就先是龍國銀行總部,再是國土總局?!眲匝判呛堑恼f道,帶著幾分調皮。
“現在經過組織上的商議,決定由你擔任教育總局負責人,真厲害?!?/p>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同志心中在想,你是流水的領導,對你的工作不怎么上心?”
周志高笑著回道,“劉部長這話可就言重了,我只是聽從組織上的安排,又不是我自己想一個部門接一個部門去換。”
“不管是去龍國總行,還是去國土總局,又或者是現在的教育總局,都不是我能決定的?!?/p>
“就別再笑話我了,不知道關于我調職的手續(xù),可有辦好?”
劉曉雅點點頭,直接拿出一份文件,“這就是組織上對你的任命書,我有直覺,等你在教育總局任期結束后,應該會高升?!?/p>
“畢竟你的政績,大家都看在眼里,沒有誰可以做到你這個程度?!?/p>
“走吧,由我親自帶你去教育總局,上任教育部長因為嚴重違法亂紀,這輩子怕是都出不來了,據說光是情婦就有四十多個,一個月下來都無法在每個情婦那里過一夜?!?/p>
“周志高同志,你說男人是不是有錢有權,就想著拋棄糟糠之妻,只想著在外面找女人,生野孩子?”
這個話題還真不好接,自家老婆怨氣有點大啊。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來了京城后他太忙了,幾乎是全國各地跑。
所以對劉曉雅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伴,她有怨氣再正常不過,女人和男子不一樣,女人是感性的。
當她們發(fā)現自己丈夫經常不在身邊,她們就會胡思亂想,甚至會開始產生懷疑。
當然啦,劉曉雅不是懷疑周志高,而是對周志高的艱辛有些心疼。
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同樣的級別也相對比較高,在京城已經是部門的負責人,很多人在他們這個年紀里,可能還在鄉(xiāng)鎮(zhèn)里混政績,甚至終身無法踏入京城。
別說是京城了,能進入市里都算不錯,在體制內不只是講能力,還得有背景!
周志高接過任命書時,指腹觸到紙張邊緣細密的紋理,像是觸到了某種命運的脈絡。
劉曉雅的高跟鞋叩擊著組織部光潔的地面,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他忽然想起剛到京城那年,她也是這樣踩著同款高跟鞋,在龍國銀行的慶典上替他擋下三杯烈酒,臉頰緋紅如霞。
“教育總局的司機在樓下等著?!眲匝艑④囪€匙塞進他掌心,指尖的溫度透過金屬傳來,“昨晚洛汐還問你什么時候回家吃晚飯,她說新學了畫松鼠,要畫給你看?!?/p>
周志高喉嚨發(fā)緊,想起女兒發(fā)來的微信——“爸爸,你的領帶該換了,我給你買了條藍條紋的,和你上次在電視上戴的一樣?!?/p>
教育總局的大樓比國土總局更顯陳舊,墻面上的爬山虎已褪成枯黃色,唯有門口的石獅還透著股威嚴。
迎接他的是教育部常務副部長老王,握手時掌心的老繭硌得周志高有些意外——后來才知道,這位老王曾在偏遠山區(qū)支教十年,右手的繭是握粉筆磨出來的。
“前任部長的問題牽扯甚廣,”老王遞來一疊文件,封皮上“教育系統(tǒng)專項整治”的紅章格外刺眼,“光是教材回扣案就涉及七家出版社,還有。。。。。?!?/p>
他突然壓低聲音,“有人舉報,高考加分政策被某些權貴玩成了‘保送通道’?!?/p>
周志高翻開文件,第一頁就是某明星子女的“體育特長生”檔案,獲獎證書上的鋼印歪歪扭扭,明顯是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