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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偽造的,卻能擾亂地脈。老煙桿在拐角處停下,用斷指在石壁刻出雙鈴圖案,暗門應聲而開,里面擺著半枚泛著青光的木令,正是師娘當年拆分的東方木令。
"二十年了,終于等到鈴鐺響三聲。"
老煙桿摸著木令,斷指劃過蘇婉兒的項圈,"你娘臨走前說,若銀鈴與七星劍共鳴,就把木令交給耳后有紋的人。。。。。。"
他突然盯著張云生,"你師傅紫霄,是不是已經(jīng)。。。。。。"
張云生默默掏出染血的道袍碎片,上面繡著紫霄真人的天師印紋。老煙桿的肩膀猛地垮下,從懷里掏出半枚銀鈴,與蘇婉兒項圈上的另一半嚴絲合縫:"當年黑煞教三刀砍向你娘,我替她擋了兩根手指,她卻把木令分成兩半,半枚給我,半枚。。。。。。"
"在黑煞教手里。"
張云生接過話頭,展示懷中的殘片,"我們在醴陵截獲的密電,說趕尸客棧藏令,沒想到是陷阱。"
他突然指著老煙桿的趕尸杖,"你隊伍里那具指尖有血的尸體,是不是活人偽裝的?"
老煙桿點點頭,從懷里掏出帶血的信紙:"桂系軍閥早被黑煞教滲透,他們劫走的不是糧食,是能煉制赤焰飛僵的生魂。"
他突然握住蘇婉兒的手,"秀蘭,你娘的衣冠冢就在趕尸巷第三棵梧桐樹下,她臨終前留了句話。。。。。。"
"銀鈴歸位,北斗重連。"
蘇婉兒看著父親斷指處的銀鈴紋,突然想起實驗室里的照片,"阿爹,我娘是不是天師府的人?為什么黑煞教要追她二十年?"
老煙桿的眼中閃過痛苦,剛要開口,地道深處突然傳來鐵鏈崩斷的聲響。赤焰飛僵的咆哮震落石屑,張云生看見,飛僵胸口嵌著的正是黑煞教手中的半枚木令,與老煙桿的殘片遙遙相望。
"帶著木令先走!"
老煙桿將蘇婉兒推向暗門,"我去引開飛僵,二十年前沒護住你娘,現(xiàn)在不能再丟了木令!"
張云生突然攔住他,七星劍在掌心旋轉(zhuǎn),劍穗雙鈴與老煙桿的引魂鈴、蘇婉兒的項圈形成三角共鳴:"當年師傅沒能護住師娘,現(xiàn)在我們?nèi)寺?lián)手,定能讓赤焰飛僵血債血償。"
他指著地道頂?shù)谋倍房毯郏?用你的趕尸術(shù)引動客棧地脈,我來布北斗陣!"
老煙桿的斷指在石壁上快速畫出趕尸符,七具棺材應聲飛起,擺成北斗形狀。蘇婉兒趁機將銀鈴粉末注入地道節(jié)點,地道內(nèi)突然亮起青色熒光,與七星劍的北斗光網(wǎng)相互呼應。赤焰飛僵的虛影在光網(wǎng)中掙扎,胸口的木令殘片竟開始龜裂。
"天樞破邪!"
張云生一劍斬向飛僵命門,老煙桿的引魂鈴同時炸響七聲。赤焰虛影發(fā)出尖嘯,化作黑血灑在地道石壁,露出背后刻著的字:"五令歸位之日,黃泉之門將開"——
正是師娘當年的字跡。
蘇婉兒突然撿起飛僵崩落的木令殘片,發(fā)現(xiàn)碎片背面刻著
"落星坡"
三個字,與父親筆記本里的地脈圖完全吻合。她突然明白,二十年前的血案不是終點,而是五方鎮(zhèn)邪令輪回的起點。
"阿爹,我們?nèi)ペs尸巷。"
蘇婉兒握緊木令,"我要去娘的衣冠冢,我要看看,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