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趁機將銀制安瓿瓶插入青僵后頸,改良麻醉劑順著鎮(zhèn)魂紋滲入赤焰核心,顯形出若蘭的生魂絲線正在緩慢修復(fù)。她的銀飾碎片與絲線共鳴,竟聽見二十年前母親阿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秀蘭,麻醉劑要像銀鈴一樣,既能鎮(zhèn)魂,又能給生魂留條生路。"
"阿娘,我做到了。"
蘇婉兒的淚水滴落,"用您的銀鈴紋當藥引,用阿爹的鎮(zhèn)魂調(diào)當催化,連教廷的圣水都成了咱們的藥引子。"
史密斯檢查著青僵的瞳孔,發(fā)現(xiàn)赤焰紅光已褪成淺灰:"教廷的醫(yī)療隊可以趁機喚醒他們的生魂,蘇,你的改良不僅是麻醉劑,更是生魂的蘇醒藥。"
帳篷外突然傳來密集的蒸汽轟鳴,教廷飛艇的探照燈掃過古井,照見三百具赤焰僵尸正順著井壁攀爬,他們的關(guān)節(jié)處纏著陳鐵山的斷指血鏈條,每踏出一步,井壁就燃起逆生陣的幽藍火焰。
"史密斯先生,您的飛艇負責高空壓制;李小哥,炸了井壁的斷指血鏈條;我和蘇小姐。。。。。。"
張云生的道袍帶著五方令的星芒,"用麻醉劑封鎖僵尸兵的神經(jīng)中樞。"
"明白!"
李二狗的摸金符在井壁顯形出七個生魂燈位,"爺爺我在鏈條上抹了麻醉劑,看它們還怎么爬!"
蘇婉兒的銀制噴霧器再次啟動,這次混了三倍劑量的鎮(zhèn)魂紋藥引,霧狀麻醉劑順著井壁的地脈擴散,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巨型銀鈴罩。赤焰僵尸的關(guān)節(jié)剛接觸銀鈴紋,神經(jīng)突觸便集體崩解,如斷線木偶般墜入黃泉眼。
"嗷
——!"
赤焰飛僵的咆哮從井底傳來,卻見它的翅膀根在麻醉劑作用下無法完全展開,每片鱗甲都滲出紫黑色的神經(jīng)毒素。張云生趁機將五方令按在井沿,劍穗銀鈴與蘇婉兒的麻醉劑共鳴,竟在井口顯形出能麻痹神經(jīng)的北斗迷魂陣。
"云生哥,"
蘇婉兒指著飛僵的翅膀,"它的神經(jīng)中樞在翅膀根的斷指血核心,用麻醉劑噴霧。。。。。。"
"天璇閉脈!"
張云生甩出七枚圣銀鎮(zhèn)尸釘,劍穗銀鈴引動北斗星力,將麻醉劑霧狀分子凝聚成銀針,精準刺入飛僵的神經(jīng)節(jié)點。史密斯的十字弩連發(fā),永凍銀彈帶著麻醉劑藥引,竟讓飛僵的翅膀徹底僵直,赤焰核心的跳動頻率降至臨界點。
"成了!"
蘇婉兒看著顯微鏡下的飛僵神經(jīng)圖,"麻醉劑不僅麻痹了它的行動神經(jīng),還在溶解赤焰核心的斷指血涂層。。。。。。"
"但只能維持十二小時。"
張云生握緊五方令,發(fā)現(xiàn)令身的裂痕正在吸收麻醉劑的銀鈴紋,"蘇小姐,您的改良,給了我們封印黃泉眼的黃金時間。"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古井的中央命門,顯形出陳鐵山的心臟投影:"爺爺我看見心臟周圍纏著三百條斷指血鏈條,正好用咱們的麻醉劑。。。。。。"
"不行,"
蘇婉兒搖頭,銀飾碎片與中央命門的銀鈴紋共振,"心臟連接著饕餮殘魂,必須用五方令正面封印。"
她舉起改良后的麻醉劑,"但這些僵尸兵,終于不用再當陳鐵山的傀儡了。"
史密斯的十字架泛著微光,銀質(zhì)圣物上的鎮(zhèn)魂紋與麻醉劑藥引完美融合:"教廷會將這種麻醉劑列入《東方邪祟對策錄》,但更重要的是。。。。。。"
他望向蘇婉兒,"你證明了科學(xué)與道術(shù)不是敵人,是伙伴。"
蘇婉兒摸著安瓿瓶上的鎮(zhèn)魂紋,想起老煙桿在長沙布趕尸陣時說的話:"阿爹說,趕尸術(shù)的精髓不是控尸,是渡魂?,F(xiàn)在,麻醉劑就是咱們渡魂的銀針。"
古井的轟鳴逐漸平息,三百具赤焰僵尸在麻醉劑作用下陷入沉睡,他們的胸口不再泛著赤焰紅光,而是映著蘇婉兒銀飾的微光。蘇婉兒知道,這些曾經(jīng)的敵人,終將在疫苗和麻醉劑的作用下,重新找回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