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發(fā)燙,往那行字上一按,符身顯形出張?jiān)粕c完顏洪熙的虛影,兩人的眉眼竟有七分相似,“奶奶的!這老粽子真是云生哥的孿生兄弟?曾祖父說過,雙生魂能共用地脈之力,也能互相吞噬!”
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往虛影上一刺,“圣言審判”
的紋路突然與虛影產(chǎn)生共鳴,在地上顯形出三百年前的畫面:兩個(gè)少年跪在守墓人面前,手里都握著半塊五方令,其中一個(gè)突然往另一個(gè)心口刺去,血珠落在令上,凝成
“完顏”
二字。
“是初代宿主!”
蘇婉兒的引魂燈往畫面照去,銀輝里的守墓人正是阿娘的模樣,“阿娘的筆記說,三百年前的核心宿主是雙生,弟弟被黑煞教蠱惑,殺了哥哥奪走半塊令,卻被守墓人封印在黃泉……”
完顏洪熙的殘魂突然從祭壇方向沖出,赤焰濁氣凝成巨爪,往生死簿抓去:“住口!”
爪尖剛觸到紙頁,就被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彈開,“圣言審判”
的紋路在爪上燒出焦痕,“你們這些小輩懂什么!是他先背叛守墓人,想獨(dú)吞七門之力!”
“老粽子你編故事都不會(huì)!”
李二狗的銅錢劍往巨爪劈去,摸金符的金光順著劍穗蔓延,“曾祖父的手札寫得明明白白,是你偷了鎖心符投靠黑煞教,被哥哥用五方令封?。‖F(xiàn)在想翻案?晚了!”
黑白無常的靈體突然同時(shí)出手,白無常的舌頭卷向史密斯,黑無常的鎖鏈纏向李二狗。蘇婉兒的追魂鈴線立刻分作兩股,圣女血混著銀鈴碎渣往兩人身上灌:“云生哥去祭壇!這里我們拖著!”
她的引魂燈往殿頂照去,銀輝顯形出隱藏的符文,“殿頂?shù)牡孛}陣眼能削弱他們的靈體!”
張?jiān)粕纳炅钔缐瘺_去,紫金色雷法在沿途炸開,將阻攔的黑煞教徒燒成青煙。他望著壇中央的凹槽,五枚鎖心符正在旋轉(zhuǎn),凹槽旁邊的石壁上刻著五方令的完整圖案
——
與他胸口的紋身一模一樣,只是缺了第七枚符的位置,“完顏洪熙,你費(fèi)盡心機(jī)就是為了讓我補(bǔ)全這個(gè)圖案?”
“三百年了,只有你的血能讓五方令合璧!”
完顏洪熙的殘魂在祭壇上凝聚,赤焰濁氣往凹槽里灌,“等你獻(xiàn)祭,我就能借雙生魂的力量打開黃泉,到時(shí)候三界都得聽我的!”
李二狗突然往祭壇扔了枚銅錢,十四枚銅錢在壇周圍組成北斗陣,“奶奶的別做夢了!老子的陣能斷地脈,你就算拿到五方令也用不了!”
他往陣眼塞了塊摸金符碎片,“曾祖父說過,北斗陣配摸金符,能鎖七門地氣,讓你祭壇成擺設(shè)!”
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往黑白無常中間刺去,“圣言審判”
的紋路突然爆發(fā)出強(qiáng)光,將兩個(gè)靈體逼退三尺。石化的半邊身子靠在石柱上,他往張?jiān)粕较螯c(diǎn)頭:“速……
破祭壇……”
蘇婉兒的追魂鈴線纏上最后一枚銀鈴碎渣,往生死簿的最后一頁扔去。銀鈴炸開的剎那,紙頁上的
“獻(xiàn)祭”
二字突然變成
“封印”,“阿娘的血誓起效了!這才是生死簿的真字!”
她往祭壇沖去,圣女血在地面畫出銀鈴陣,“云生哥,用你的雷法擊凹槽左側(cè)的石壁,那里是陣眼!”
張?jiān)粕纳炅钔疾圩髠?cè)劈去,紫金色雷法撞在石壁上,炸開的碎石里露出塊青銅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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