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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生的天師印往船板上一跺,紫金光順著船底往水里灌,河道兩岸突然升起道土墻,將毒蟲擋在墻外?!疤祛竿翂﹃?!暫時能攔住它們!”
他往史密斯身邊靠了靠,金龍紋身的光芒與匕首的火焰產(chǎn)生共鳴,“殘魂還有沒有說別的?絲羅瓶具體藏在祭壇哪個位置?”
史密斯閉上眼睛,圣銀匕首的刀柄抵在眉心,吊墜的白光順著他的手臂流淌?!皻埢暝谡f……
祭壇東側(cè)的血蓮池里……”
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像是在與殘魂共鳴,“池底有個石門,絲羅瓶就藏在石門后的密室,門上刻著五毒陣的陣眼咒……”
他突然睜開眼,眼神里閃過絲痛苦,“初代騎士在這里折損了三名同伴,石門里有能腐蝕圣銀的毒液!”
“奶奶的!還有毒液陷阱!”
李二狗往土墻外扔了枚銅錢,銅錢在毒蟲群里炸開,金光暫時逼退蟲潮,“曾祖父說過,對付毒液要用陽氣中和,咱有鎮(zhèn)毒鼎里的水,怕他個球!”
他往船艙里的青銅鼎指了指,鼎里的清水還在泛著銀光,那是洗靈潭的水混著凈魂草的汁液,“這水連血蓮毒都能解,還怕他區(qū)區(qū)石門毒液?”
小船轉(zhuǎn)過道河灣,前方的河道突然變寬,水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殘破的竹筏,竹筏上插著斷裂的降頭幡。蘇婉兒的引魂燈往幡上照去,銀輝里顯形出模糊的人影,正是之前在光帶里見過的南洋漁民,“是被飛頭降害死的村民!”
她的銀鈴?fù)蝗话l(fā)出悲戚的響聲,鈴音里混著村民的哭嚎,“他們的生魂被鎖在幡上,成了五毒陣的養(yǎng)料!”
史密斯的圣骸吊墜往幡上飛去,白光在幡間穿梭,漁民的虛影漸漸變得清晰。其中個老漁民往祭壇方向指了指,又往自己的顱骨處拍了拍,然后化作光點(diǎn)鉆進(jìn)吊墜,“他在說……
絲羅瓶是用村民的顱骨做的……
每個瓶子里都鎖著個冤魂……”
史密斯的聲音有些發(fā)啞,圣銀匕首的火焰突然暴漲,“必須救出這些冤魂,不然就算破了瓶,他們也無法超生!”
“奶奶的老粽子!連死人都不放過!”
李二狗的銅錢劍往最近的幡劈去,劍穗銅錢纏著鎮(zhèn)毒鼎的水,在幡上炸出銀光,“曾祖父說過,亡魂怕親人血,可惜咱不知道這些村民的親人在哪……”
他突然往幡上撒了把自己的血,金光竟讓幡身的咒文淡化了些,“奶奶的!摸金符碎渣的陽氣也管用!”
張云生的金龍紋身往幡群里沖,紫金色的龍影卷起無數(shù)光點(diǎn),那些光點(diǎn)往吊墜飛去,被白光包裹著,“生魂需要圣骸的凈化之力!史密斯,集中精神護(hù)住吊墜!”
他往河道兩側(cè)的雨林注入雷法,土墻陣外的毒蟲突然慘叫起來,“我用雷法逼退蟲潮,咱們盡快通過這片幡區(qū)!”
小船在殘破的竹筏間穿梭,圣骸吊墜的白光越來越亮,將周圍的幡影照得如同白晝。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始終燃著火焰,刀刃映著每個幡上的人臉,嘴里不停念著圣言咒:“圣言渡魂!”
每當(dāng)咒文落下,就有個光點(diǎn)鉆進(jìn)吊墜,“已經(jīng)救了十七個了……”
他的額頭滲著冷汗,圣血消耗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但握著匕首的手穩(wěn)如磐石。
蘇婉兒突然指著前方的水面:“看!那是血蓮池!”
河道盡頭的空地上,果然有個圓形的池子,池里開滿了血紅色的蓮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閃著妖異的光。池子中央的祭壇隱約可見,黑旗在祭壇上空飄動,旗影里的飛頭降虛影比之前見到的清晰十倍,“它們在吸收血蓮的精氣!再不走近,就要成型了!”
李二狗突然把櫓板往水里猛插,小船在離池邊三丈遠(yuǎn)的地方停下。他往水里扔了塊石頭,石頭剛觸到池邊的水面,就冒出綠色的煙霧,“奶奶的!池邊有毒氣!”
他趕緊往船頭潑了勺鎮(zhèn)毒鼎的水,水汽蒸騰間,池邊露出圈黑色的淤泥,淤泥里插著無數(shù)白骨,“是尸泥!埋著的都是被血蓮毒死的人!”
史密斯的圣骸吊墜往尸泥里照去,白光里顯形出條小路,路是用凈魂草鋪成的,顯然是之前的守墓人留下的,“走這條路!凈魂草能擋住尸泥毒氣!”
他率先跳下船,圣銀匕首的火焰在身前開路,尸泥里的白骨碰到火焰就化作飛灰,“初代騎士的殘魂說,石門就在祭壇東側(cè)的血蓮叢里,用圣血能讓蓮花讓路!”
蘇婉兒抱著引魂燈跟上,追魂鈴線纏在史密斯的手腕上,銀鈴隨著腳步輕響,“我用鈴音護(hù)住你的生魂,別讓降頭咒趁機(jī)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