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巖老爹的蠱紋頭巾看了看,“您的祖先是帶著蠱術(shù)從苗疆遷來的?”
“沒錯,三百年前,苗疆戰(zhàn)亂,我們這支懂蠱術(shù)的族人就遷到了南洋。”
巖老爹的聲音里帶著感慨,“本來想安穩(wěn)度日,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些邪事?!?/p>
他往《巫鬼異志》的最后一頁指了指,“這里記載著破五毒陣的法子,需要用對應(yīng)的生魂信物?!?/p>
最后一頁畫著五個信物圖案:天師印、苗疆銀鈴、教廷圣銀、摸金符和守墓人玉佩,正好對應(yīng)著四人身上的東西。“書上說,五毒陣怕正統(tǒng)生魂信物,你們四個的信物湊在一起,正好能破掉五行陣眼。”
巖老爹往蘇婉兒手腕上的玉佩看了看,“這守墓人玉佩是關(guān)鍵,能引生魂共鳴?!?/p>
李二狗摸出懷里的羅盤,往書頁上的五行圖一放,羅盤的指針在五個方位分別停下,銅盤面浮出對應(yīng)的毒蟲虛影,“奶奶的!這羅盤還能認(rèn)陣!”
他指著土行位的蝎子虛影,“這玩意兒最兇,是不是得先收拾它?”
“五行陣相生相克,得按順序破?!?/p>
巖老爹用銅杵在石桌上畫了個五行圖,“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要從金行位開始,依次破解,最后到土行位,才能徹底破陣?!?/p>
他往金行位的蜘蛛圖案指了指,“蜘蛛怕銀器,史密斯小哥的圣銀匕首正好能克它?!?/p>
張?jiān)粕芏吹貓D上的金行位畫了個圈:“那我們明天先去金行位,破了蜘蛛陣。”
他往巖老爹手里的護(hù)魂草糊糊看了看,“啞女的邪氣用這藥能除根嗎?”
“再敷三天就沒事了?!?/p>
巖老爹把藥糊糊裝進(jìn)竹筒,遞給引路的老漢,“記得每天給她換一次藥,這護(hù)魂草是苗疆帶來的種子種的,在南洋少見,正好能克陰陽降頭草的邪氣。”
他往蘇婉兒的銀鈴看了看,“姑娘的銀鈴是守墓人正宗傳承,比我的草藥管用,多在她身邊晃晃?!?/p>
蘇婉兒把示警鈴解下來,遞給老漢:“把這鈴掛在啞女床頭,能安神?!?/p>
她往《巫鬼異志》上的生魂共鳴陣看了看,“書上說生魂共鳴能凈化邪氣,是不是需要我們四個的信物一起發(fā)力?”
“沒錯,就像你們在溶洞破飛頭降母頭那樣。”
巖老爹收起書,重新用紅布包好,“幽冥會布這陣不只是為了開黃泉路,更是為了收集生魂,他們在找三生石碎片,想用來破解第三門的封印?!?/p>
他往張?jiān)粕掷锏纳咝螆D騰碎片看了看,“那標(biāo)記指向的‘三’,就是第三門的位置?!?/p>
李二狗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奶奶的老粽子!破了七門還不夠,還要找三生石?真當(dāng)我們是軟柿子?”
他往巖老爹的竹筒藥看了看,“老人家,您這藥還有嗎?給我們也來點(diǎn),萬一再中降頭呢?”
巖老爹往石碾子里指了指:“自己舀,護(hù)魂草有的是。”
他往四人身上看了看,“你們是好人,不像那些黑衣人,眼里只有邪念。”
他往竹樓外指了指,“今晚在村里住下吧,我給你們講講幽冥會的底細(xì),他們領(lǐng)頭的刀疤臉會‘蝕骨降’,比飛頭降厲害多了?!?/p>
夕陽西下時,村民們在空地上燃起了篝火,比昨晚的更旺??竞玫聂~肉和竹筒飯擺了一地,巖老爹坐在主位,給四人講著幽冥會的事。刀疤臉三個月前來村里時,曾展示過蝕骨降,一根鐵釘被他念咒后插進(jìn)木頭,木頭瞬間變得腐朽,“那降頭能蝕人生魂,中降者七天內(nèi)會變成空殼子,生魂被吸走。”
蘇婉兒往啞女的竹樓看了看,窗戶紙上透出燈光,銀鈴的響聲隱隱傳來,“啞女應(yīng)該沒事了?!?/p>
她往篝火里添了根護(hù)魂草,草葉燃燒的青煙里帶著淡淡的金光,“這草燒著也能凈化邪氣,今晚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