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傘面竟被腐蝕出好幾個小孔,黑色的煙霧順著孔往里鉆,“奶奶的!這霧夠毒的!連老子的金剛傘都防不??!”
他趕緊轉(zhuǎn)動傘柄,傘骨上的北斗陣突然亮起,七顆星連成線,在傘面組成個光網(wǎng),將毒霧擋在了外面,“還好老子早有準備,北斗陣厲害吧!”
飛頭見毒霧被擋,紛紛怪叫著俯沖下來,尖牙咬向金剛傘?!芭榕榕椤?/p>
的撞擊聲不斷傳來,傘骨都被撞得嗡嗡作響。李二狗咬著牙舉著傘,胳膊都快麻了,“奶奶的輕點!把老子傘撞壞了跟你們沒完!”
他往傘骨里灌了點陽氣,北斗陣的光芒更盛,飛頭一碰到光網(wǎng)就被彈開,“老張快想辦法!老子快撐不住了!”
蘇婉兒的銀鈴?fù)w頭群里晃去,鈴音里的凈化咒讓飛頭動作遲緩。她往引魂燈里滴了滴圣女血,綠光突然暴漲,照在飛頭脖頸處的內(nèi)臟上,“命線在肝臟里!”
她往史密斯身邊指,“用圣銀匕首刺肝臟!”
“收到!”
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帶著圣芒飛出,精準地刺中為首飛頭的肝臟。只聽那飛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內(nèi)臟突然炸開,黑色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飛頭本身則化為灰燼,“有效!它們的命線果然在里面!”
十二道騎士殘魂跟著匕首沖進飛頭群,銀槍不斷刺向內(nèi)臟,“大家注意,汁液有毒!別沾到!”
張云生的天師印在空中畫了個符,紫金光組成無數(shù)小雷球,往飛頭群里砸去,“雷法天誅!”
雷球在飛頭中間炸開,毒霧被震得四散,不少飛頭被雷劈中,冒著黑煙掉在地上,“李二狗,把傘往左邊挪!給我騰個空!”
“好嘞!”
李二狗咬著牙往左挪了兩步,傘面露出個缺口。張云生趁機往缺口里扔了道雷符,符身炸開的金光裹著雷火,在飛頭群里燒出個大洞,“快趁機破它們的絲羅瓶!命線一斷就完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溶洞方向又傳來哨聲,這次的聲音更急,飛頭群突然改變戰(zhàn)術(shù),不再硬撞,而是圍著竹樓盤旋,不斷噴出毒霧。毒霧越積越多,漸漸籠罩了整個竹樓,北斗陣的光網(wǎng)開始閃爍,“不好!霧太多了,傘快撐不住了!”
李二狗的額頭滲出冷汗,傘面上的小孔越來越多,黑色的煙霧不斷往里鉆,“奶奶的這哨聲聽得心煩!誰在吹哨子?”
蘇婉兒的銀鈴?fù)诼暦较蛱饺?,鈴音里顯形出個模糊的人影,正在溶洞門口吹著骨哨,袖口繡著幽冥會的蛇圖騰,“是幽冥會的降頭師!他在指揮飛頭!”
她往引魂燈里添了把護魂草,綠光突然變成銀白,“守墓人音殺!”
銀輝順著鈴音往哨聲方向飛去,骨哨聲突然中斷,飛頭群也亂了陣腳,“他的哨子被震碎了!”
“好機會!”
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再次飛出,圣芒裹著十二道騎士殘魂,在飛頭群里來回穿梭,“圣言絕殺!”
殘魂的銀槍上纏著圣血,刺在絲羅瓶上就燃起白色火焰,“快破完了!還有最后幾個!”
李二狗見飛頭亂了陣腳,舉著金剛傘往前猛沖,傘面撞在飛頭上,北斗陣的光芒炸得飛頭紛紛后退?!澳棠痰慕o老子滾!”
他往飛頭群里扔了最后幾個朱砂爆符,符身炸開的火光與雷法、圣芒纏成一股,在夜空中炸出絢爛的光花,“全給老子去死!”
最后一個飛頭在金光中化為灰燼,毒霧也隨著飛頭的消失漸漸散去。李二狗癱坐在地上,舉著金剛傘大口喘氣,傘面上的小孔密密麻麻,看著就讓人心疼,“奶奶的……
這破頭真能折騰……
老子的傘啊……”
張云生往地上的飛頭殘骸看了看,黑色的汁液在符陣里被凈化成清水,“絲羅瓶的命線都斷了,暫時安全了?!?/p>
他往溶洞方向望去,那里的黑影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寂靜的洞口,“降頭師跑了,但他肯定還會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