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裂縫的暗流像無數(shù)只手拉扯著四肢,李二狗咬緊牙關(guān)往深處游,分金鏟的金光在前方劈開黑暗,貪狼星位的光點越來越亮。心口的血咒突然劇烈發(fā)燙,像是有團(tuán)火在燒,他眼前一黑,差點嗆水,“奶奶的……
偏在這時候添亂……”
張云生在他身后游得飛快,天師印的紫金光在周身形成護(hù)罩,看到李二狗下沉,趕緊加速追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上游,“撐住!快到裂縫入口了!”
他往李二狗心口摸去,血咒的蛇形紋路紅得發(fā)紫,明顯是邪氣反噬的征兆,“再不解咒就麻煩了!”
蘇婉兒和史密斯緊隨其后,引魂燈的綠光在水下組成通路,圣銀匕首的圣芒驅(qū)散著周圍的邪祟。看到李二狗的狀況,蘇婉兒立刻從包里掏出個小玉瓶,里面裝著苗疆蠱師送的五色丸,“快準(zhǔn)備圣水!雙圣藥劑必須現(xiàn)配!”
史密斯立刻劃破指尖,圣血滴在圣骸吊墜上,吊墜立刻滲出晶瑩的圣水,滴進(jìn)蘇婉兒遞來的瓷碗里。蘇婉兒打開玉瓶,將五色丸倒進(jìn)去,藥丸遇圣水立刻融化,在碗里翻滾著變成金銀雙色的藥劑,“成了!雙圣藥劑!”
她趕緊用瓷勺舀起藥劑,往李二狗心口的血咒涂去。
藥劑剛碰到皮膚,血咒突然發(fā)出
“滋滋”
的響聲,冒出白色的煙霧。李二狗疼得渾身抽搐,感覺心口像是被烙鐵燙過,忍不住罵出聲:“奶奶的這啥玩意兒?比血咒還疼!”
但很快就覺得一股清涼順著血管蔓延,燙痛感漸漸消退,“哎?好像不疼了……”
蛇形的血線在藥劑作用下迅速褪色,從心口往手腕退去,所過之處留下淡淡的銀光。蘇婉兒用銀鈴?fù)渖匣稳?,鈴音裹著藥劑的香氣,加速著血咒的消退,“快好了!再忍忍!?/p>
她往瓷碗里又舀了勺藥劑,往李二狗胳膊上的血線涂去,“別亂動,藥劑見水就失效!”
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往裂縫入口的石壁刺去,圣芒在石壁上炸開,清理出塊干燥的平臺,“快把他弄上來!水下施展不開!”
他往周圍的黑暗望去,隱約有黑影在晃動,“這里的邪祟被血腥味吸引來了!”
張云生抱著李二狗爬上平臺,剛把他平放好,就看到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從水里伸出來,往平臺上爬。他立刻用天師印在平臺邊緣畫了道符,紫金光組成屏障擋住觸手,“婉兒快解咒!我來擋住它們!”
蘇婉兒跪在李二狗身邊,將剩下的雙圣藥劑全涂在他心口。金銀雙色的藥劑在皮膚上滾動,血咒的最后一點紅痕終于消退,只在原處留下淡淡的五毒印記,分別是蜈蚣、毒蛇、蟾蜍、蝎子和蜘蛛的圖案,圍成個圓圈,“好了!血咒退了!”
她看著那五毒印記,突然臉色一變,“這是五毒陣的標(biāo)記!”
“啥玩意兒?”
李二狗緩過勁來,摸著心口的印記,雖然不疼了,但圖案看著膈應(yīng)人,“奶奶的這破咒還留記號?”
他往水里的觸手看,“先解決這些玩意兒再說!”
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蘇婉兒按住,“剛解咒不能動氣!陽氣不穩(wěn)會復(fù)發(fā)!”
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往觸手群里刺去,圣芒在觸手上炸開白煙,“圣言凈化!”
十二道騎士殘魂順著匕首飛出,銀槍將觸手紛紛斬斷,“這些是歸墟的陰水藤,靠吸食生魂為生,怕圣銀和雷法!”
張云生往屏障外注入雷法,紫金光裹著雷電劈在陰水藤上,炸得藤蔓紛紛縮回水里,“暫時退了,但它們肯定還會再來?!?/p>
他往李二狗心口的五毒印記看,圖案與五毒陣的陣眼標(biāo)記一模一樣,“這印記和蜘蛛窟的黑旗圖案一樣,是五毒陣的本命標(biāo)記。”
李二狗摸了摸印記,突然覺得分金鏟在包里發(fā)燙,他掏出來一看,鏟面上的地脈圖竟與印記產(chǎn)生共鳴,五毒圖案在鏟面上一一亮起,“奶奶的這鏟子又有反應(yīng)了!”
他往貪狼星位的光點看,光點正好落在五毒印記的中心,“原來這印記是地脈的鑰匙!”
蘇婉兒的銀鈴?fù)∮浬匣稳ィ徱衾锏氖啬谷酥湮淖寛D案微微發(fā)亮,“《守墓人密卷》里說,五毒陣的每個陣眼都有本命標(biāo)記,集齊五個印記就能找到陣眼的核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