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魂被邪物纏上的征兆。她趕緊用銀鈴敲了敲棺蓋,綠光順著棺縫往里鉆,“別怕,姐姐來救你了!”
可剛摸到棺蓋的搭扣,就發(fā)現(xiàn)少年的心口位置,有根黑色的根須正從棺縫里鉆出來,順著棺壁往母株的方向延伸,根須上還沾著少年的血!
“不好!根須扎進(jìn)他心口了!”
蘇婉兒的聲音都在發(fā)顫,她用銀鈴?fù)毶匣危徱衾锏膬艋渫氥@,可根須只是微微抖了抖,根本沒斷,“還和母株連在一起!難怪拔了令牌,母株還能吸他的生魂!”
另一邊,張?jiān)粕K于劈退了巨蟒,卻被蛇使的毒粉嗆得咳嗽不止。蛇使趁機(jī)往他身上扔了條毒蛇,毒蛇纏在他的胳膊上,張口就要咬
——
還好張?jiān)粕磻?yīng)快,用天師印往蛇頭按去,紫金光瞬間把蛇燒成了灰,“蛇使!有本事別用這些陰招!正面打!”
“正面打?你配嗎?”
蛇使冷笑一聲,往母株的方向退了兩步,黑袍上的紋身突然亮起,無數(shù)小蛇從他的袍角鉆出來,在空中織成條蛇柱,往張?jiān)粕鷵鋪恚吧呓凳苫?!這些蛇能吸你的生魂,正好給母株當(dāng)養(yǎng)料!”
張?jiān)粕s緊往掌心加雷法,紫金光在身前織成張光網(wǎng),蛇柱撞在光網(wǎng)上,小蛇紛紛被電死,可蛇太多了,光網(wǎng)很快就被蛇尸堆滿,“不行!蛇太多了!史密斯幫我一把!”
史密斯正被蝎使的毒液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蝎使的毒液比之前的腐心瘴厲害十倍,圣芒組成的光網(wǎng)都被腐蝕出小洞,毒液濺在他的袍角上,瞬間燒出個(gè)窟窿,“圣言焚毒!”
他往匕首上凝聚圣力,圣芒在刃邊燒成火焰,往毒液上劈去,毒液被圣火蒸發(fā),冒出刺鼻的白煙,“我被蝎使纏住了!暫時(shí)幫不了你!他的毒液能克圣力!”
蝎使見史密斯快撐不住了,往他的方向又噴了口毒液,這次的毒液帶著暗紅色,顯然加了料,“蝎毒腐心!這毒能順著你的圣力往心口鉆,不出半柱香,你的生魂就會被腐掉!”
他往蘇婉兒的方向看,見蘇婉兒在弄水晶棺,突然往那邊噴了口毒液,“別讓她斷了根須!那是母株的養(yǎng)分來源!”
“小心!”
張?jiān)粕s緊往蘇婉兒那邊扔了道雷法,紫金光在她身前炸開,擋住了毒液,“蘇丫頭別硬斷根須!先護(hù)住少年的生魂!根須和母株相連,斷了會傷他的心脈!”
蘇婉兒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從布包里摸出張安魂符,往少年的心口位置貼去,符紙剛碰到棺蓋,就發(fā)出
“滋滋”
的響聲,符上的朱砂開始變黑,“符都鎮(zhèn)不住!根須的邪氣太重了!”
她往引魂燈里滴了滴圣女血,綠光往少年的心口飄去,暫時(shí)壓住了根須的邪氣,“只能暫時(shí)穩(wěn)??!得想辦法把根須從母株那邊切斷!”
李二狗終于撐不住了,金剛傘的傘面被纏魂網(wǎng)勒出了裂痕,陽氣越來越弱,五毒印記的光芒也淡了些,“奶奶的這蛛使真能纏!老張快想想辦法!我的傘快撐不住了!”
他往蛛使的方向看,見蛛使正往蘇婉兒那邊射蛛絲,想纏住她的手腕,“蘇丫頭小心身后!”
蘇婉兒趕緊往旁邊躲,蛛絲擦著她的胳膊過去,纏在了水晶棺上。蛛使趁機(jī)往棺蓋的搭扣射了根蛛絲,想把棺蓋封死,“別想救他!這孩子是母株的養(yǎng)分,誰也救不了!”
“放你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