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趕緊往后退,可噬陽蠱已經(jīng)爬到了他的褲腳,剛碰到皮膚,他就
“嘶”
地抽了口冷氣,“奶奶的這蟲子咋還帶刺!吸得老子胳膊都麻了!”
黑斑突然發(fā)燙,像是在和噬陽蠱的邪氣對抗,竟逼得幾只蟲子往后退了退。
“住手!他們不是幽冥會的人!”
啞女終于忍不住開口,用的是流利的苗語,聲音雖然有點啞,卻很清晰,“我是蠱毒村的圣女后裔,我叫阿蠻!我爹娘是村里的守石人阿木和阿花,你還記得他們嗎?”
漢子舉著蠱杖的手突然停住,臉上的警惕變成了驚訝,“你說你是阿木大哥的女兒?你不是當(dāng)年逃去南洋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他往啞女的臉看,又看了看她懷里的翠綠蠱蟲,突然松了口氣,“你懷里的是‘護村蠱’!只有圣女后裔才能養(yǎng)!是我錯怪你們了!”
他趕緊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往地上倒了點黃色的粉末,噬陽蠱碰到粉末,瞬間蜷成球,不動了,“這是解蠱粉,能收噬陽蠱。剛才對不起,最近幽冥會的人總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來村里,還帶著有蝕骨斑的手下,我以為你們也是……”
“沒事沒事,是我們沒先表明身份。”
張云生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想救村里的人,還想找解蠱花和最后一塊三生石碎片。你知道它們在哪嗎?”
漢子嘆了口氣,往村里的方向看,眼神里滿是無奈,“解蠱花和碎片都在往生崖,就在村后的山上??涩F(xiàn)在被幽冥會的人守著,有十幾個降頭師,還有好多控心蠱傀儡,根本靠近不了?!?/p>
他往引魂鼎的方向指,“村里一半的人都被他們下了控心蠱,變成了傀儡,聽他們的指揮,幫著守往生崖。那些沒被下蠱的老人孩子,被他們困在引魂鼎旁邊,說是要當(dāng)‘聚魂引子’,等鼎吸夠生魂,就把他們都喂蠱……”
“這群雜碎!簡直不是人!”
李二狗氣得攥緊分金鏟,鏟頭的金光都亮了,“那控心蠱能解不?我們有雙圣藥劑,還有解蠱草,能不能幫他們解了?”
“解不了。”
漢子搖了搖頭,從懷里摸出片干枯的蠱蟲翅膀,“這是控心蠱的翅,里面有幽冥會的邪咒,普通的解蠱藥只能暫時壓制,解不了根。只有往生崖的解蠱花,加上圣女后裔的血,才能徹底解了這蠱?!?/p>
他往啞女看,“阿蠻妹子,你爹娘當(dāng)年就是為了護著解蠱花,才被幽冥會的人殺了?,F(xiàn)在只有你能救村里的人了。”
啞女握緊懷里的護蠱,眼里滿是堅定,“我知道!我一定會救他們!只是往生崖的降頭師和傀儡太多,我們只有五個人,怎么才能過去?”
漢子想了想,往后面的山洞指,“我知道有條密道,能通到往生崖的半山腰,是我爹當(dāng)年修的,用來躲避邪祟的。只是密道里有‘守崖蠱’,是苗疆特有的毒蠱,怕火和圣力,你們有圣力法器,應(yīng)該能對付?!?/p>
他從懷里摸出塊刻著蠱紋的木牌,“這是守崖蠱的避蠱牌,拿著它,能暫時讓蠱蟲不靠近你們?!?/p>
史密斯接過木牌,圣銀匕首往牌上晃了晃,圣芒沒有排斥,“殘魂感應(yīng)到牌上沒有邪氣,是真的避蠱牌。我們現(xiàn)在就走密道?還是等天黑再走?”
“現(xiàn)在就走!”
漢子趕緊說,“幽冥會的人每天正午會去鼎邊檢查生魂,現(xiàn)在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我們能趁他們檢查的時候,從密道上往生崖,先拿到解蠱花和碎片,再想辦法救老人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