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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兒的追魂鈴線纏上十四枚銅錢,往黃浦江渡口指去。鈴線在雨中拉出銀帶,與江面上殘留的光帶連成線,“渡口有艘守墓人留下的船,阿娘的筆記說,船底刻著避水符,能平安渡南海?!?/p>
她突然往鈴線上系了枚銀鈴,“這是湘西那棵樹魂的種子,到了落筆洞能喚醒樹魂本體?!?/p>
李二狗往供桌底下塞了把銅錢,扛起張?jiān)粕屯T口沖:“奶奶的!別磨蹭了!三日光景眨眼就過,晚了老史的殘魂就真沒了!”
他的摸金合符往門上一按,符身金光在雨里炸開,“摸金派開道!”
三人沖進(jìn)雨幕時(shí),黃浦江的血影已經(jīng)完全退去,只在岸邊留下串深綠色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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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地脈樹魂的痕跡,正往渡口延伸。張?jiān)粕切┠_印,突然握緊了掌心的青銅殘片,他知道這不僅是去南海的路標(biāo),更是三地樹魂在指引他們,或許最后的希望,就藏在那落筆洞的樹魂深處。
渡口的船果然在,船身刻滿了守墓人咒文,船帆上的銀鈴在雨中輕輕晃動(dòng)。李二狗剛把張?jiān)粕錾洗?,就見船底的避水符突然亮起,與圣銀匕首的血色圣芒產(chǎn)生共鳴,“奶奶的這船成精了!還會(huì)自己認(rèn)主!”
蘇婉兒的鎖心符(編號(hào)叁)往船舵上一貼,符身與咒文纏成一團(tuán)。船突然自己動(dòng)起來,往南海方向駛?cè)?,“是阿娘的血誓在?qū)動(dòng)船!她早就知道我們會(huì)走這條路!”
她突然指向船尾,那里的浪里漂著片樹葉,正是三地樹魂的碎片,“樹魂在跟著我們,它也想阻止七門歸一!”
張?jiān)粕吭诖仙?,生魂雷耀的光芒在掌心忽明忽暗。他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上海城,突然想起完顏洪熙手里的五枚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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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鑰匙上的血跡,與湘西、豐都的守墓人血一模一樣,顯然對方為了湊齊鑰匙,已經(jīng)屠了不少人。
“三日后午時(shí)……”
他低聲重復(fù)著,指尖在船板上畫著奈何橋的輪廓,“必須在那之前……
拿到最后兩枚鑰匙……”
李二狗往船帆上掛了串銅錢,十四枚銅錢在風(fēng)中發(fā)出脆響,像在倒計(jì)時(shí)。他往南海方向望了望,雨幕里隱約有座山的影子,正是落筆洞的方向,“奶奶的!管他什么七門歸一,到了南海咱就按老規(guī)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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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招拆招,見邪劈邪!”
船突然加速,帆上的銀鈴響得越來越急。蘇婉兒的追魂鈴線往船外一探,發(fā)現(xiàn)海水的顏色正在變綠,與三地樹魂的光芒相同,“是樹魂在引我們抄近路!”
她突然往海里扔了枚銀鈴碎渣,“阿娘說過,南海的地脈連著忘川河,樹魂能借水脈送我們一程!”
雨還在下,船尾的浪里始終跟著片綠葉。張?jiān)粕瞧~子,突然覺得胸口的金龍紋身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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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換命術(shù)的反噬還在,但這次的痛感里,多了些溫暖的力量,像是有人在隔著千里之外,用最后的殘魂幫他穩(wěn)住生魂。
他知道那是誰。不管是變成石頭的史密斯,還是化作樹魂的守墓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hù)著什么。而他能做的,就是握緊生魂雷耀,帶著剩下的人,去南海赴那場三日后的約。
船影漸漸消失在雨幕里,黃浦江的水面恢復(fù)了平靜,只有岸邊的血腳印還在提醒著剛才的驚魂一刻。三日后的南海奈何橋,七門歸一的祭祀即將開始,而這場橫跨多地的正邪之戰(zhàn),終于要迎來最后的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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