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是個瘋子?!?/p>
“之前那些善舉都是演的吧?”
“聯(lián)盟根本不是正義組織,是私人復(fù)仇團(tuán)伙!”
我的心沉下去,不是因為憤怒,而是痛。
他們連我跪在父親墳前最脆弱的時刻都不放過,把一個兒子的悲慟剪切成暴徒的宣言。
“不能等?!睆埓笫拐驹谖疑砗?,聲音冷靜,“他們要的是敘事權(quán)——誰掌握了故事,誰就掌控人心。”
不到兩小時,張大使發(fā)布了反擊視頻。
沒有煽情,沒有辯解,只有原始監(jiān)控錄音,完整還原那一夜。
前一秒,是我輕撫墓碑的聲音,風(fēng)穿過枯葉,我低聲說:“爸,我好想你。”
停頓三秒,呼吸顫抖。
然后才是那句被斷章取義的怒吼——“我要讓他們?nèi)遗阍?!?/p>
但緊接著,我的聲音低了下來,幾乎帶著哽咽:“……可我不會變成他們那樣的人?!?/p>
全場靜默。
張大使附上心理專家的分析報告:“創(chuàng)傷性憤怒是一種本能反應(yīng),但真正的人格成熟,不在于壓抑憤怒,而在于選擇不被憤怒吞噬。林致遠(yuǎn)展現(xiàn)了極強(qiáng)的情緒覺察與道德自控力?!?/p>
評論區(qū)開始反轉(zhuǎn)。
“我錯了……這才是完整的故事?!?/p>
“他在克制,而他們在利用?!?/p>
“這哪是瘋子?這是被逼到絕境還在守底線的人?!?/p>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社交平臺突然涌出上百條實名視頻。
來自各地的失地農(nóng)民、被拖欠工資的工人、曾被李維漢公司驅(qū)逐的居民……一個個站出來,舉著身份證,對著鏡頭說:
“我叫王大山,林哥幫我打贏了征地官司?!?/p>
“我是李秀蘭,我兒子的藥是聯(lián)盟從冷鏈里搶回來的。”
“我們愿意替林哥作證——他救的人,比他們毀的多一萬倍!”
輿論如潮水倒灌,董抹黑者的賬號被舉報封禁,她背后的水軍鏈條也被張大使順藤摸瓜挖出,直指李維漢名下一家公關(guān)子公司。
我們贏了這一輪,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唐專家召集所有人進(jìn)入第三基地地下會議室。
燈光暗下,全息沙盤緩緩升起,映出整座城市的脈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