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沒批過這個項目。”我緩緩道。
“當(dāng)然沒有?!彼湫Γ案傻氖?,這筆錢的審批模板,用的是上個月被駁回的‘城市形象推廣案’——那個案子里,‘智策咨詢’也是候選供應(yīng)商之一?!?/p>
我猛地抬頭:“所以他們是復(fù)用舊流程,偽造審批鏈?”
“不僅如此?!彼c開一張資金流向圖,“我順藤摸瓜查了‘智策咨詢’的賬目,發(fā)現(xiàn)它在過去八個月里,接收過來自‘太平洋文化振興基金會’的四筆資助,總額320萬。而這個基金會……”她頓了頓,“董事名單里,有李維漢的名字。職務(wù):戰(zhàn)略顧問。”
空氣一瞬間凝固。
原來不是巧合。
那輛車、那個簽名、這次轉(zhuǎn)賬……都不是臨時起意。
這是一張早就織好的網(wǎng),只等我們自己走進去。
而現(xiàn)在,他們以為我們亂了陣腳,開始急于套現(xiàn)、切割、重組——所以才會“不小心”泄露那份紀(jì)要,才會迫不及待地動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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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不知道——
那份紀(jì)要,是我親手寫的。
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筆,寫下三個名字:
李維漢
陳世昌
智策咨詢
然后,在它們上方,畫了一個圈。
“你們想要的,從來不是我們的錢。”我低聲說,“你們要的是我們的命脈——信任。只要我們內(nèi)部一亂,支持者一散,你們就能名正言順地進來,打著‘拯救’的旗號,把一切吞進肚子里?!?/p>
我轉(zhuǎn)身,看向許薇和謝明遠(yuǎn):“現(xiàn)在,我們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了。”
“下一步呢?”謝明遠(yuǎn)問。
我沉默了幾秒,目光掃過桌上的資金報告、心理問卷、服務(wù)器日志。
然后,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馬振國的號碼。
“召集所有人?!蔽艺f,“十點整,總部會議室?!?/p>
“理由?”他問。
我沒有立刻回答。
窗外,陽光終于刺破云層,照在樓下的旗桿上。
那面寫著“平凡之光”的旗幟,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