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最深的安全感,從來都不是掌聲,而是那種你知道——無論你回不回頭,它都在那兒的聲響。
我站在街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江風依舊吹著,手機在口袋里安靜地躺著。
我沒有打開它,也沒有再看那張照片。
但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回到B7區(qū)的屋檐下,拿起那杯已經涼透的姜茶,笑著說:“我回來了?!?/p>
而現(xiàn)在,我還不能。
因為我必須先確認一件事——當所有燈光為我而亮時,我是否還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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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郵箱里那封系統(tǒng)通知,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滑動下一行字。
“允許暫時隱身,不視為退出。”
七個字,像一根細而韌的線,輕輕纏住我快要散架的心。
張評估師向來冷靜理性,他的代碼從不含情緒,可這一次,他在協(xié)議更新的備注欄里多敲了五個字:“系統(tǒng)可以等你,我們也等?!薄獩]有抬頭稱謂,沒有落款簽名,就像是怕被誰看見似的,藏在技術文檔的角落,卻偏偏被我一眼認出是他的語氣。
我靠在便利店外的墻邊,冷柜的嗡鳴還在耳膜里震動,可世界突然安靜下來。
我點開后臺數據流,指尖滑過一串串加密代號與坐標軌跡。
“夜燈地圖”上線以來,每一份點亮記錄都被匿名化處理,施助者與受助者互不可見,唯有系統(tǒng)留存原始日志供應急追溯。
我以為自己早已習慣這種距離感——畢竟,正是這份匿名,才讓那么多不敢露臉的人敢按下“點亮”按鈕。
可現(xiàn)在,C9便利店的坐標在過去十二小時內被標記了四十七次“曾被照亮”。
這個數字不對。
一個普通夜間便利店,即便地處交通節(jié)點,也不至于頻繁到這種程度。
更奇怪的是,其中有三次標記時間精確落在凌晨兩點零七分、三點十八分和四點零一分——正是我今夜停留的時段。
而標記來源的IP地址經過跳轉,無法追蹤真實身份,但設備信號特征顯示,三次操作均來自同一終端,且使用的是社區(qū)志愿組內部未公開的測試通道。
有人用特殊權限,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為我點亮了燈。
不是一次,是三次。
我喉嚨發(fā)緊,仿佛有股熱流逆著血脈往上沖。
是誰?
劉培訓師?
她有心理干預模塊的調閱權;還是趙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