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危險,才必須去。”我盯著她,“如果我不去,才是把他一個人推進火坑?!?/p>
鄭偵探?jīng)]說話,默默打開工具箱,檢查槍械與監(jiān)聽設備。
他知道,這一刻,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凌晨兩點,城郊。
廢棄的機械廠倉庫像一頭沉默的巨獸趴伏在夜色中,銹跡斑斑的鐵門半塌,風一吹就發(fā)出吱呀聲。
我和鄭偵探穿著臟舊工裝,推著一輛破三輪,車上堆著廢舊電路板和顯示器,活脫脫兩個收破爛的。
“信號屏蔽器開著,”鄭低聲說,“十分鐘內(nèi)必須完成接頭?!?/p>
我們悄悄潛入B區(qū)暗室,那是我們約定的接頭點。
我掏出對講機,按下靜音頻道:“林,是你嗎?回應三聲滴。”
沒有回應。
我又試了一次。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不止一人,至少四到五個,步伐整齊,帶有戰(zhàn)術節(jié)奏感。
我和鄭對視一眼,迅速熄滅手電,縮進角落的配電柜后。
腳步聲逼近,手電光掃過墻面,照亮了墻上殘留的“火種基金會合作單位”字樣。
那些人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沒掛牌,沒標識,但動作專業(yè),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武裝小隊。
他們在搜什么?
一人蹲下,從地板夾層里抽出一臺微型信號中繼器,冷笑:“老狐貍藏得夠深,但這玩意兒連著境外IP,一查一個準。”
另一人低語:“上級命令,所有與‘源流’相關的節(jié)點設備,全部回收或銷毀?;羁凇茏ゾ妥?,不能抓,按X指令處理?!?/p>
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他們不是來抓林臥底的。
他們是來清場的。
也就是說,林臥底……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蛘撸净夭粊砹?。
我咬緊牙關,指甲掐進掌心。
不能沖動,不能暴露。
現(xiàn)在沖出去,只會讓所有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那支小隊搜查了十分鐘,帶著設備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