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主席——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學者,曾是李維漢在哈佛的同學——主動走上臺,握住我的手說:“林先生,你讓我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不是自上而下的施舍,而是自下而上的覺醒?!?/p>
那一刻,我沒有勝利的狂喜,只有一種沉甸甸的清醒:這一戰(zhàn),不只是為了我自己。
當晚,酒店房間的燈一直亮著。
謝明遠發(fā)來加密情報,內容簡短卻如驚雷般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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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宇集團內部會議記錄泄露?!畑
計劃’評估報告新增備注:‘林致遠已具備國際動員能力,社會影響力超出預期,建議策略由“壓制”轉為“吸納或隔離”。
’”
他們終于承認了——我不是微不足道的螻蟻,而是能掀起風暴的力量。
我站在窗前,望著日內瓦湖面倒映的萬家燈火,宛如無數(shù)雙睜開的眼睛。
手機相冊里,肖瀟然的照片靜靜地躺在鎖屏中央,她站在社區(qū)圖書館門口,懷里抱著一摞舊書,笑容溫柔。
我輕聲說:“他們想讓我們消失,我們卻走到了世界面前。”
風從湖面吹來,帶著遠方的氣息。
就在這時,馬聯(lián)盟的加密電話突然響起。
我接起電話,聽筒那頭的聲音低沉而急促:“林哥,出事了。陳世昌在老家啟動了‘集體土地流轉特別程序’,說是引進‘國際文旅大項目’,縣里特批了綠色通道。村民們被挨家挨戶要求簽字,有人拒絕簽字,第二天就被停了低保?!?/p>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我們的人冒險拍到了文件原件……抬頭寫著——‘宏宇智策聯(lián)合開發(fā)計劃’?!?/p>
我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
宏宇智策,是李維漢名下的離岸控股平臺,三年前在開曼群島注冊,表面上從事城市更新咨詢業(yè)務,實際上專門進行土地套利。
他們一邊在國際舞臺上圍堵我,一邊悄然在國內實現(xiàn)他們的野心。
我望著窗外,湖光依舊寧靜,但我知道——風暴,已經吹回了起點。
我緩緩合上手機,打開行李箱,剛把護照放進夾層,又把它取了出來。
手指劃過鍵盤,撥通了謝明遠的電話,聲音冷得像雪線之上的風:
“訂最近一班回國的航班?!?/p>
“這次,我們要把戰(zhàn)場,搬回起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