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又起,吹動銅鐘,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嗡鳴。
我睜開眼,忽然笑了。
X以為他在操控一場實驗,可他忘了最簡單的道理:鐘聲從不是由敲鐘人決定的。
它屬于聽見它的人。
我正要下樓,唐突然按住耳機,眉頭一皺。
“有人上傳了一份匿名材料,指向陳世昌二十年來的土地貪污鏈。IP來自鎮(zhèn)上一個廢棄網(wǎng)吧,但加密方式……是內(nèi)部人員才懂的跳頻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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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
“更奇怪的是,”唐看著我,“材料末尾附了一句話:‘我想見林致遠。我不為自己求赦,只想知道——時間銀行,還收人嗎?’”
我沒有回答。
夜風(fēng)穿過鐘樓,銅鐘輕顫,仿佛又響了一聲。
可這次,我聽見的,是裂痕中,生出的新聲。
【死局活棋,反向招安】
我盯著唐遞來的加密文件,指尖在“時間銀行”那四個字上停頓了一瞬。
“我想見林致遠。我不為自己求赦,只想知道——時間銀行,還收人嗎?”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我記憶的深處。
陳世昌的死忠?
一個曾幫他在土地賬本上做假、逼走三戶村民、甚至砸過我母親菜攤的人?
如今竟主動交出證據(jù),還點名要進“時間銀行”?
魏站在我身后,聲音低沉:“別信。這是陷阱。他要是真悔過,早該在周鴻濤倒臺時就開口?!?/p>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可如果他是假意投誠,為什么要用內(nèi)部跳頻協(xié)議上傳?那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東西。他是從李維漢的服務(wù)器殘鏈里爬出來的,說明……他也曾是‘鐘擺計劃’的一顆螺絲。”
唐冷聲道:“他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留在外面,李維漢的殘黨會殺他滅口;進監(jiān)獄,陳世昌的舊賬也會讓他爛在里頭。他現(xiàn)在唯一能活命的地方,就是我們這兒——但不是作為囚徒,而是作為證人,作為重建者。”
我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別信鐘擺……”
可若連鐘擺的齒輪都能松動、都能轉(zhuǎn)向呢?
我站起身,走到社區(qū)中心那間塵封已久的村史檔案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