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舊財務系統(tǒng)的權限漏洞,向環(huán)境監(jiān)控模塊注入了一段延遲三分鐘的異常數據流。
警報響起的瞬間,安保力量立刻向b區(qū)地庫集結。
而李維漢本人,果然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室,親自指揮排查。
這三分鐘,就是我們的窗口。
我站在社區(qū)活動中心的臨時指揮點,盯著墻上那幅手繪地圖。
鐘樓,像一根刺,直指山莊檔案室的東側窗臺——x被囚禁的地方。
我們曾以為那是陷阱,是因為我們用常理推演戰(zhàn)場。
可李維漢太了解人心了,他知道人會避險,知道聰明人反而更怕“太明顯的路”。
所以他把活路,偽裝成了死局。
“胡叔進去了。”陳解碼師突然低聲說。
她面前的監(jiān)控畫面切換到鐘樓內部電梯井的隱蔽攝像頭——那是退休郵局職工們二十年前架設的老線路,從未接入主網。
畫面晃動,胡中轉站帶著隊伍穿過昏暗的樓梯間,最終抵達頂層控制室。
門鎖是老式的機械旋鈕,但他們有鑰匙——一把從父親遺物中翻出的銅制掛鏈,上面刻著“鐘樓維保·1987”。
我父親曾是這座鐘樓的最后一位正式修表人,也是唯一知道光端機存在的人。
當他們推開控制室的門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信號燈背后,藏著一臺銹跡斑斑的老式光端機,外殼上貼著泛黃的標簽:“原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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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端01”。
電源指示燈微弱閃爍,接收頻率穩(wěn)定,仍在同步某種未知信號。
它像一具沉睡的軀體,卻始終沒有斷氣。
“它還在等?!标惤獯a師的聲音輕得像風,“等一個能喚醒它的人?!?/p>
我閉上眼,從懷中取出那盤父親生前錄下的磁帶。
那是他最后一次修鐘時,對著錄音筆喃喃自語的片段。
我把音頻導入信號調制器,將“明遠,該回家了”這句話,轉化為特定頻率的光脈沖。
九點整,鐘樓的燈再次亮起。
但這一次,它的閃爍有了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