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遞到唇邊時,全場安靜下來。
“從今天起,”我說,“‘記憶庫’不再屬于我們,它屬于每一個想記住的人?!?/p>
掌聲雷動。
就在這時,耳機里傳來急促的提示音。
后臺助理臉色發(fā)白地沖上來:“韓國某媒體剛發(fā)布視頻,標題是《文化擴張的新殖民?中國借民俗實施精神滲透》!還剪輯了議事會的畫面,說我們在搞‘宗族集權’!”
我沒有立刻回應。
人群還在歡呼,燈光依舊璀璨,可我能感覺到,一股冷風正從海外吹來。
三分鐘后,我撥通楊總監(jiān)電話:“不辟謠?!?/p>
“什么?”
“發(fā)起‘開放溯源行動’——把所有活動原始影像全部公開,按時間線整理,邀請全球網(wǎng)友自行剪輯、解讀、質(zhì)疑。告訴他們:真相不怕回放?!?/p>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是想讓他們自己打臉?”
“不,”我望向遠處漂流的河燈,“我是想讓光,照進每一個角落?!?/p>
凌晨一點,我剛回到辦公室,手機突然震動。
來電顯示:未知號碼。
接通后,是一個蒼老而克制的女聲:
“林先生……我是何文化保護基金會的會長。抱歉這么晚打擾?!?/p>
她停頓了幾秒,聲音壓得極低:
“國際拍賣行剛剛上拍了一批‘疑似李維漢私人收藏’的文物清單……其中有一本,年代標注為清末民初,封面寫著‘鄉(xiāng)土志稿’……”
“更關鍵的是——”
她深吸一口氣:
“記錄的村落名,是你父親常提起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