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約見了楊公益基金會主席楊嵐。
她是個干練的女人,眼神銳利卻帶著溫度。
我把昨晚的發(fā)現(xiàn)沒提,只講了“逆火計劃”下一步的構(gòu)想:不再局限于曝光與對抗,而是要建立一個可持續(xù)的非遺保護機制。
“我們不能只靠憤怒推動改變,”我說,“我們要讓文化活下去,活在年輕人的手上,活在城市的血脈里?!?/p>
她靜靜聽著,手指輕點桌面,忽然笑了:“林致遠,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在直播間里哭訴拆遷的外賣小哥了?!?/p>
我沒笑,只點頭:“所以我需要更多支持。不只是資金,還有資源,影響力,甚至是……合法性?!?/p>
她沉吟片刻,忽然道:“基金會決定追加五百萬,作為非遺保護專項啟動資金。”頓了頓,又補充,“而且,我認識陳金融機構(gòu)的高管陳立峰,他對文化項目一向關(guān)注。我可以牽線。”
我心頭一震。
金融資源的介入,意味著這個項目能脫離“民間自發(fā)”的脆弱形態(tài),真正具備對抗資本的底氣。
“不止如此,”我緩緩道,“我想成立一個‘非遺文化聯(lián)盟’——科技提供手段,文化提供內(nèi)容,公益提供初心,金融提供血液。四者合一,才能真正對抗火種源那種龐然大物?!?/p>
她眼神一亮:“你這是要造一艘船,不只是劃一條小舟過河。”
“是?!蔽抑币曀拔乙屗邢胧刈o的人,都有地方站。”
她沒再說話,只伸出手:“我支持你。”
從基金會出來,我又見了王政府官員。
他在文化口多年,聽我匯報后,沉默良久,才說:“要動火種源,光靠民間力量不夠?!?/p>
我點頭:“所以需要政策支持,需要官方背書?!?/p>
他看了我一眼:“我可以安排你和地方文化部門對接,甚至推動非遺項目入庫。但記住——”他聲音壓低,“一旦上升到層面,就不再是簡單的保護與開發(fā)之爭了?!?/p>
我明白他的意思。火種源背后,不只是李維漢,還有更深的影子。
走出政府大樓時,天已漸暗。
城市的燈火次第亮起,像無數(shù)雙眼睛在注視著我。
回到辦公室,我獨自坐下,盯著孫志遠傳來的車牌信息——臨川·青山鎮(zhèn)·A7X913。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
一條新消息,沒有文字,只有一段幾秒的音頻。
我點開。
風聲中,夾雜著一聲極輕、極緩的呼喚,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就在耳邊——
“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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