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武山,守望員唐婆婆帶著幾個孩子,把廢棄衛(wèi)星鍋改裝成太陽能廣播站,每天早中晚播報天氣、尋人啟事、村務通知,成了全村的“耳朵”。
王資金專員引入公眾小額認捐機制,每個守望角設獨立透明賬戶,支出明細實時公示。
半年籌款870萬,92%來自百元以下捐贈。
“人們不信任機構?!彼诳偨Y會上說,“但他們愿意相信老周、相信唐婆婆。因為他們看得見,摸得著,知道錢去了哪兒?!?/p>
那一晚,我站在守望角二樓窗前,看著樓下終端屏幕閃爍的綠色光點——那是全國43個站點在線的標志,像散落人間的星火。
突然,系統(tǒng)警報輕響了一下。
我以為是誤報,走近查看日志,瞳孔驟然一縮。
三個新建站點賬戶,在過去兩小時內被同一設備異常登錄三次,每次停留時間極短,動作精準——全都試圖訪問受助人信息導出接口。
Ip地址跳轉頻繁,偽裝嚴密,但最后一次請求留下了一個未完全清除的緩存痕跡。
我盯著那串數(shù)字,手指冰涼。
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
而且,很懂系統(tǒng)。第253章
守望角亮了(續(xù))
屏幕上的綠色光點依舊安靜閃爍,像深夜未眠的眼睛。
可那條日志卻如一道裂痕,劃破了這片來之不易的寧靜。
我盯著那串殘留的Ip緩存,手指在鍵盤上微微發(fā)緊。
這不是普通的黑客試探——動作太精準,目標太明確。
他們不要錢,不要設備權限,只要受助人信息。
那些孤寡老人、殘障家庭、留守兒童的住址、病史、心理狀態(tài)……這些數(shù)據(jù)一旦落入別有用心之人手中,足以成為操控與脅迫的利器。
“郭哥,”我撥通語音,聲音壓得極低,“幫我查一下這三個新建站點最近接入的終端來源?!?/p>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傳來翻動文件的窸窣聲。
“巧了,”他語氣一沉,“全都是‘善源基金會’捐贈的智能終端,統(tǒng)一配發(fā),說是‘公益數(shù)字化升級項目’?!?/p>
我心里咯噔一下。
李維漢的名字幾乎在同一瞬跳進腦海。
那個總掛著溫文爾雅笑容的男人,曾在一次公益論壇上公開稱贊守望角是“民間善意的燈塔”,還主動提出愿意提供技術支持和硬件援助。
我當時沒接,只說“我們自己能行”。
可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沒放棄滲透。
“楊總監(jiān)?!蔽肄D頭看向正在調試界面的她,“把那批設備的固件調出來,做深度掃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