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邊上種著幾棵垂柳,柳條垂落于水面之上,夜風拂過,輕輕搖擺,傳來了細細的聲響。
蘇小晚到的時候,陸彥清就坐在一棵柳樹旁,那里堆著幾塊石頭。
“青哥哥,你來這么早?。?!”
蘇小晚笑嘻嘻的朝他跑了過去。
“阿晚,你來了?!?/p>
陸彥清抬頭看著她,目光灼灼。
蘇小晚在她身旁坐下,歪著腦袋: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上回村里頭有人用這種眼神看一個姐妹,然后就被揍了?!?/p>
說著她還不忘捏了捏拳頭,做勢就想砸下去。
陸彥清立馬認慫:“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我呀!”
“知道就好,下次要是再敢這樣,我就真打你了!”
蘇小晚威脅似的朝他揮了揮拳頭。
陸彥清笑呵呵的跳過這個話題,他從袖子里頭取出來了一只做工算的上精細的簪子,對著蘇小晚說道:
“阿晚,我送你個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蘇小晚有些驚訝的看著陸彥清手中的那只簪子,這是一枚玉簪,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青哥哥,你哪來的銀子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啊?”
蘇小晚感到有些好奇,玉是現(xiàn)在市面上最貴重的器皿了,更何況是這樣一只做工精細,雕花精美的玉簪子!
陸彥清扭捏著開口:“這是我們祖?zhèn)鞯?,是我娘給我的,我娘又是從我祖母那里拿到的,說是送給每一位媳婦,然后一代一代的傳下去?!?/p>
陸彥清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滾燙,放在旁邊的小燈照在他臉上,紅撲撲的一片。
他這里說的娘自然不是姚金花,而是曾經(jīng)的陸夫人昭華公主,這只玉簪的價值不在于它的材質(zhì),不在于它的雕工,而是在于它的意義。
陸家男兒一直是一夫一妻,從不納妾,從不另娶。收了這玉簪,也就是他陸家明定上的媳婦了。
蘇小晚有些吃驚,她愣愣的看著玉簪,又愣愣的看著陸彥清,刷的整張臉都紅了!
陸彥清有些緊張,試探著開口說道:
“阿,阿晚,我?guī)湍愦魃纤?,好不好??/p>
蘇小晚不敢再看他,低著頭,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陸彥清挪動了一下屁股,拿著手上的玉簪,小心翼翼的湊上前插進了她的發(fā)梢。
全程他都是屏住呼吸的,手心全是汗,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就怕阿晚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