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射進(jìn)了靈堂,孟長義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只感覺一陣頭疼欲裂。
他使勁按了幾下太陽穴,等感覺好了些許之后,才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著外頭走去。
“姑爺,您這是怎么了?”
才剛一出靈堂的孟長義就被穆府的下人給看到了。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眼圈青黑,腳步虛浮,身體一搖一晃的,怎么看都不正常。
那小廝出以擔(dān)心的想要伸手去扶他,卻被孟長義一把推開了。
“滾開,別碰我!”
孟長義并不理會滿臉訝然的下人,而是繼續(xù)與同一個姿勢,同一副表情的向著后院走去。
“什么味道?。俊?/p>
小廝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剛才好像從孟長義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孟長義并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精力去理會旁人看他的目光,而是像一具僵尸一樣晃晃悠悠的回了后院。
“孟長義,你怎么回事?。?!”
剛從屋里出來的柳玉茹迎面就撞見了沒有半點(diǎn)人樣的孟長義,瞬間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孟長義的瞳孔中慢慢的映出了柳玉茹的那張臉,瞬間扭曲了表情。
他上前幾步一把拽住了女人的胳膊,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昨天有沒有看到穆云歌,她有沒有來找你?”
柳玉茹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掙扎了幾下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可對方的力道很大,讓她根本就無法掙脫。
“孟長義你發(fā)什么瘋呢?放開我!”
柳玉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狠狠的在孟長義的胳膊上擰了幾把,可那家伙就像沒有感覺到疼一樣,仍舊死抓著不放。
“我問你話呢,穆云歌昨晚有沒有來找你?”
孟長義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手勁加大,讓柳玉茹的眉頭不由皺起。
“你放開我!穆云歌她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來找我?你是不是又撞邪了?”
“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沒來找你?她明明找了我,為什么不找你?”
“找我,她為什么要來找我?你要是病了就去找大夫,別來糾纏我!”
柳玉茹狠狠的給了孟長義一腳,讓他在吃痛之下松了手上的力度。
柳玉茹終于掙脫了束縛,得到了自由,她連忙后退了好幾步,和這家伙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糾纏你,柳玉茹,是誰糾纏誰???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勾引我的。我跟云歌明明過的好好的,如果不是因?yàn)槟憔筒粫薪裉爝@樣的結(jié)果!她死了你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她為什么不找你偏來找我,你才是?yīng)該償命的人!”
孟長義很顯然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直接聲嘶力竭的咆哮了起來。
“我勾引你?姓孟的,你要點(diǎn)臉好嗎!你要是個男人,你要是真的愛穆云歌,你怎么會跟我在一起?兩個人的錯,憑什么推在我的身上?怎么,現(xiàn)在穆云歌死了,穆修遠(yuǎn)死了,穆家的錢財(cái)落不到你身上了,你就后悔了?我告訴你,該后悔的人是我!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