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在室內(nèi)搖曳,光影在墻壁上晃蕩不定,仿佛也在偷聽著這一場陰謀的謀劃。奧平貞直身著華麗的服飾,衣料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作響,他神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身旁的苗木勘太郎則微微弓著身子,眼睛不時地閃爍著,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了性大師,當下就有一個機會?!泵缒究碧蓽惿锨埃曇魤旱脴O低,像是生怕被這寂靜的寺廟墻壁偷聽了去。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額頭微微沁出的汗珠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
了性和尚原本正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佛國景象之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疑惑,看向奧平貞直,那眼神仿佛在詢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奧平貞直微微側(cè)身,向了性和尚介紹道:“這位是苗木勘太郎,遠山苗木家家督?!彼穆曇羝届o,卻又似乎隱藏著深意。
了性和尚微微探出頭,輕聲問道:“遠山?信濃和美濃之交的……?”他的眼睛瞇起,試圖從記憶中搜尋關于這個家族的點滴信息。
“正是我家,不知有沒有機會延請凈土真宗的大師來我遠山諸鄉(xiāng)傳教,結(jié)成如內(nèi)島家和貴宗的關系?”苗木勘太郎挺直了身子,眼神中滿是期待,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搓動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凈土真宗在自家土地上興盛的景象。
“好!有機會自當如此!”了性和尚雙手合十,點頭答應道。不過他的心思很快又被拉回到眼前,更關注對方說的另一條信息:“不知道您說的機會是?”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苗木勘太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探尋出更多的線索。
“不知大師是否知道岡部元信?”苗木勘太郎說道,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微微抬起下巴,表情嚴肅。
“自是聽說過,今川家重臣岡部久綱之子,在最近一兩年的安詳城之戰(zhàn)、小豆坂之戰(zhàn)都表現(xiàn)活躍,如果我們想要在三河建立地上佛國,他算是不小的障礙?!绷诵院蜕形⑽櫭迹X海中浮現(xiàn)出岡部元信在戰(zhàn)場上英勇作戰(zhàn)的模樣,心中涌起一絲憂慮,暗自想著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確實不容小覷。
“所以大師,如果現(xiàn)在有機會以不大的代價除掉他,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興趣……?”苗木勘太郎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動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勁,牙齒微微咬緊,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岡部元信倒在血泊之中。
“不大的代價?”了性疑惑,心中暗自嘀咕,怎么說岡部元信也是個今川家的重臣坯子,不管是他自己本人的武力,還是今川家跟岡部家理所當然配給的武力,應當都不會太弱,所謂的“不大的代價”,到底是多“不大”?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慮,眉頭緊鎖,眼神在苗木勘太郎和奧平貞直之間來回游移。
苗木勘太郎說道:“現(xiàn)在他正在大樹寺旅居,身邊只有一個侍衛(wèi),兩三個側(cè)近小姓,比起在戰(zhàn)陣之上、去駿遠的岡部家亦或者去駿府城干掉他?,F(xiàn)在,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他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讓了性和尚更深刻地感受到這個機會的難得。
(朝比奈泰亨:我是侍衛(wèi)不假,但他還用不起我這樣的侍衛(wèi)。
今川義真、朝比奈又太郎乃至本多正信:你tm才是側(cè)近,你tm才是小姓!你全家都是小姓!)
“這倒是個好機會,但是,就憑我們的僧兵,不夠?!绷诵院蜕袩o奈地搖了搖頭,他深知自己寺廟僧兵的實力,那些僧兵平日里在寺廟里懶散慣了,只是與野武士斗惡比狠、欺負其他寺廟的和尚信眾還行,想要對付積年訓練的職業(yè)武士,還是戰(zhàn)功赫赫的那種,還是差了不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手不自覺地摸了摸佛珠,陷入沉思:“兩位帶的側(cè)近隨從也不是什么武藝高絕的人才吧?”他抬起頭,目光帶著詢問。
兩人紛紛搖頭,奧平貞直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慚愧,慚愧,想要能夠快速襲殺那等兵法高手,不把消息放出去,應該挺難,而且他身邊的侍衛(wèi)應該不至于比他弱出很多,我們身邊的武士也不夠。”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沮喪,眼神黯淡,肩膀微微下垂。
了性和尚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猶豫:“不知兩位接不接受這個消息被稍微透露給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