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試真和岡部元信也算是認識了,問道:“岡部大人,我外祖父這是?”
“稟五郎大人,在下屬實不知啊,我在會后沒吃飯就過來了,結果當時武田陸奧守大人已經(jīng)如此了?!?/p>
看了一眼金試真,武田信虎說道:“甲斐之虎?哼哼!”
金試真驟感莫名其妙:“嗯?”
“就你大舅父那個德行,你還說他甲斐之虎!甲斐之貓還差不多!不對,貓也會審時度勢!給貓拴倆咸魚,貓都比他會打仗!”武田信虎繼續(xù)狂噴……武田晴信。
啥?發(fā)生什么事了?
武田信虎怒火不停:“真是氣死老夫了,老夫當年怎么就認慫了,那個小兔崽子就是不行,我怎么就這么把家主之位讓出去了……混蛋!”
金試真大著膽子問道:“呃……舅父大人吃敗仗了這是?”
“還是慘??!氣死老夫了,龍王丸,我跟你說,你讓你爹借些兵馬給我,我去和小山田家、穴山家說,他們也應該會幫忙,老夫要打回甲斐去!”武田信虎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組建還鄉(xiāng)團去甲斐國揍兒子屁股了。
“外祖父大人(武田陸奧守大人),您先消消氣,先消消氣?!?/p>
“你讓老夫怎么消氣???!”武田信虎雙拳捏緊,一通數(shù)落:“一開始,五千人去攻打由五百人鎮(zhèn)守的城寨,結果卻損失了兩名高級將領和四五百名士兵。
這種情況下多半要撤退重整旗鼓吧,他卻又增加了兩千兵馬成了添油戰(zhàn)術,但仍然無法攻下城池,而且既不愿意后退等待后續(xù)進攻,也不愿主動出擊,就這樣僵持在那里,白白浪費時間,坐等敵人的大軍回來。
等到村上義清的大軍從后方殺來,他們才想起要撤退。然而,就在撤退的時候,他們遭到了敵人的前后夾擊,總共有七千人啊!僅僅這一戰(zhàn),就有近三千人犧牲!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臭小子難道是白活了嗎?簡直就是一個飯桶!”
【您兒子是飯桶,那您是什么?】金試真暗自腹誹。
武田信虎考校自己的外孫:“來,我問你,如果讓你去攻打一個城寨,你們會怎么做?元信你不用回答,我就是問龍王丸!”
【不是,外公啊,前些天一直在做應用題,你現(xiàn)在突然給我一個攻城的題,是不是過分了?】金試真進一步吐槽,不過他不得不回答:“第一步應該是了解雙方的情況吧,盡可能刺探清楚對方守城的兵力,主將是誰,有沒有什么性格上的弱點;
地形上哪里適合大軍鋪開,哪里適合小股部隊滲透,是不是處于河流下游等不利的地形,看是否要占領上游等確立優(yōu)勢;
天時上大致推測戰(zhàn)斗發(fā)生幾天的天氣狀況,以及是否處于下風位的時節(jié)等。
還有就是對方是否有援軍,援軍到來的時間是多久,避免被城寨部隊和援軍夾擊?!?/p>
武田信虎立刻點評:“雖然沒考慮得盡善盡美,但總比你舅父靠譜!你舅父特娘的連敵人守城主將都不知道!連對方守城兵力來自哪都不知道去查!蠢貨!”
金試真松了口氣,外祖父說是考校自己,其實是為了找茬罵大舅,心態(tài)瞬間放松。
“守城兵力來自哪?”岡部元信注意到一個之前金試真忽略的東西……
武田信虎對岡部元信說道:“你倒是機敏,沒錯,就是守城兵力和守將來自哪,我那混賬兒子攻打的戶石城,戶石城守將是他之前在志賀城沒來得及處理的原志賀城守將笠原清繁,五百人里估計也有一些來自志賀城,至于我兒子在志賀城干了什么,我想你們也知道……”
“哀兵必勝?。 苯鹪囌嫦肫鹬巴庾娓笇烁傅摹霸{咒”。
武田信虎:“是啊,以驕縱之兵對戰(zhàn)哀兵,大意之下,他們一開始就輸了一陣。元信,龍王丸,你們以后切忌濫殺,有干天和,必有遭殃?!?/p>
“龍王丸我再問你,《孫子兵法》云:十則圍之,但你如果發(fā)現(xiàn),你以十倍兵力攻城,卻被擊敗,并且發(fā)現(xiàn)敵方城寨的攻擊路線無法真的施展開你的大軍,你會怎么做?”
金試真想了想,紙上談兵道:“如果時間不是很充裕的話,我會再敗一陣,并且用上我自己的身份,誘騙敵人出城,用事先埋伏的軍隊消滅其出城的有生力量,并且乘機攻城,就算攻城不克,也順利消滅了對方有生力量。當然,如果時間不足,我轉(zhuǎn)頭就走。